招;歷來有效果。
看著陳徹捱了那一腳;便見他撲倒在地一時竟沒起來。初容有心相求,卻知此時已是“戴罪之身”;開口只會火上澆油;只好跪著低頭忍著。
陳徹緩了緩,爬起來繼續跪著,連連道:“是孩兒的錯,是孩兒不孝,孩兒雖想著同揚州知府交好,以便辦成父親交代之事,沒想到卻惹出這等大事來。若是曉得會有這禍事,孩兒便是冒著得罪了揚州知府的風險,哪怕辦砸了父親交辦的事,也不會應了楊大人。父親請莫氣大傷了身子,孩兒這就以死謝罪,絕不辱沒陳家門風。”說著竟是要出去,似去尋死。
“給我滾回來!”陳欽聽了陳徹一番貌似請罪實則辯護的說辭,果然氣消了些,罵道。
“孩兒回來,請父親息怒,莫傷了身子,那便是孩兒的大不孝了,即便做了鬼,在下頭跟姨娘在一處,也無顏面對陳家列祖列宗。”陳徹哭著跪行回來,抱著陳欽的腿說道。
初容聽得呆了,捂著手板帶了敬佩的眼神看向入戲太深的陳徹,在心裡為其豎了大拇指。果然,陳欽在聽到“姨娘”兩字時,面色明顯地不忍起來。莫不是陳徹的親孃,莊姨娘有些什麼往事,令陳欽對其一直覺得虧欠,以至於順帶著多憐惜了陳徹。
“起來,都起來!一群索命的孽胎,倒不如一個沒有,落得清閒自在。”陳欽回身,幾步走回書案後,帶著怒氣坐下。
“生養之恩大過天,父親即使再氣,也莫說這般傷人的話。孩兒不孝,是孩兒魯莽了,可孩兒惦記著大伯父。那姓呂的著實欺人太甚,竟對他丈人這般忤逆。初塵姐姐又是個老實的,我是看著急啊,這才偷跑出去瞧看,想著鄉下地方也不計較這個,就大意了。孩兒再不敢了,我是見姓呂的忤逆丈人,實在是大不孝,若是咱家姑爺,若是小六此後嫁了人,相公敢這般對爹爹您,小六寧可不活了,也要同他拼個你死我活!”初容何等人,得了陳徹的提示,曉得陳欽好這口,便哭得聲嘶力竭,也不起來跪行著往前,邊哭邊說。
“起來,地上涼!”陳欽果然有了不忍狀,起身特意將初容扶起來,看了兩兄妹直搖頭,心裡卻是熨帖多了。他的兒女,就是得有這般臨場發揮的能耐。
陳徹已經半場休息,見六妹接棒打了下半場,不由得看過去,略帶詫異。要知道,這個妹子此前可是倔強的很,此番能這般乖巧,可真是奇了。細看不似作假,那就是大了懂事了。
“都收起來吧,你也下去。”陳欽看看一側的家法,一根腕粗的棍子,兩頭鑲著鐵皮。看來是不打算打陳徹了,陳大管家早有心理準備,這個大少爺,自小雖說也犯錯,但從未真被打過。倒不是有人護著他,實在是他太會做人說話。
見陳大管家下去後,陳欽端起茶杯抿了口,問道:“此番回寶應,族長什麼意思?”
陳徹見父親當面問起,看了眼初容。
“不妨事,此後到了夫家,這些烏雜事少不了,叫她聽聽也可。”陳徹明白陳徹的意思,這都是父兄之事,初容一個小姐是不便聽的。
“幸不辱父親之命,族長起先是不允的。孩兒也不多說,只每日同知縣和楊知府遊玩。族長捱了幾日,便親自尋了孩兒說道,說是族裡人丁興旺,另立一支也可,同族各宗。”陳徹不忘解釋自己逛青樓乃是為了正經工作。初容暗暗佩服,這位兄長玩得一手好牌,倒是四兩撥千斤了。“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陳欽似有心理準備般,問道。
“族長又說了些族中子嗣愈多,生計自不必說,就連家塾都快辦不下去了。”陳徹小心抬頭看陳徹的臉色。
“哼,料到了,只認銀子不認人的,他歷來如此!”想起以往潦倒時被欺負的往事,陳欽面露不屑,說道:“些許碎銀倒是可以施捨,只是不能再拖著這一大群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