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行宮,我命人燒了一大桶水,泡了好長時間才讓身上的吻痕消下去。現在已是十月了,漠北的早晚要比中原溫度低上近十度,生性畏寒的我早早披上了風衣,白天還是輕爽怡人的風到了晚上就開始轉涼了。吸一口氣我忍不住打了個噴嚏,然後朝噶爾丹的軍帳走去。
自從廷璐來了以後,我和我總是隔兩天就往貿易農場走一趟,好在以前經常去那邊閒逛,卻也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趙晉這次帶了幾隻信鴿來,方便與外界的軍士們保持聯絡。噶爾丹對我日益信任,和屬下們商討軍前要事時也不用迴避,於是我可以輕而易舉的得到很多情報。
“放開我,我不跟你走!我要喊人了!”
牆外傳來一陣撕打聲,我腳步一頓轉而朝門外走去。幾個女僕面色驚惶的閃到我這邊,只見扎日勒正拉扯格爾瑪試圖想把人帶走,我輕咳了一聲,“扎日勒大人,您找我的下人是不是應該跟我打聲招呼呀?”
扎日勒聞言,忙鬆開格爾瑪的手,神情尷尬地行了個禮。後者受驚嚇般的爬到我腳邊磕頭哭道:“夫人,自從小的服侍您以來,扎日勒大人一直不肯放過我,要求我每隔幾天就去他的帳子……現在更是變本加厲,求求你夫人,替小的做主啊……”
貪婪的眼神
我淡笑,“扎日勒大人,您若是有需要可以去紅場,何以不斷煩擾我的下人。”
“她本來就是我的小妾,就算成了夫人的奴婢,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是嗎?那麼,從今天起格爾瑪改成內廷工作,沒我的允許她不得外出。這可以了吧?”看著扎日勒的怒容,我解氣的說道。把格爾瑪調為貼身僕人,吃住全在行宮內,這樣連哈查爾也不敢隨意進出,自然相見也難了。
格爾瑪感激的伏在地上連連磕頭。扎日勒怒瞪著我,冷哼了一聲,“夫人,我勸你還是把她還給我,免得給你增加麻煩。”
聽他的口氣大有威脅之意,我眉頭輕挑,“多謝關心,我不怕麻煩。”
“可是我怕啊。”扎日勒不懷好意的走上前,低聲在我耳邊道:“夫人,您仗著噶爾丹大人對你的寵信,經常在漢商那邊逗留鬼混,就不怕噶爾丹大人知道?你做的事我可一一在目呀。”
什麼?這傢伙莫非在跟蹤我?
我心一驚。他從腰間取出一支捲成筒狀的紙條,小聲念道:“大婚夜起事,百餘人分漢閆陽三路潛進,聚百里外待命。夫人,這個東西要是讓噶爾丹大人知道,你可知道後果?”
什麼?這是信鴿傳遞的內容,難道信鴿落到了他手中?我大驚,忙伸手去奪,他搶先一步收起紙條,惺惺作態的行禮:“夫人,屬下條件不高,只要把格爾瑪還給我,這件事我可以當它不存在……或者……”說著,他不懷好意的掃了我幾眼,用更低的聲音笑道:“其實屬下對夫人更是無比愛慕,要是夫人肯委身一夜,屬下立即將它交給你。”
豈有此理,這個厚顏無恥的色鬼竟然敢打我的主意!火氣騰的直衝腦門,我咬牙笑道:“是麼,你的條件倒也不高。”
“是是,屬下要求不高,一夜既可。”
氣到極點,臉上竟是嫣然一笑。看著我眩目的笑容他情不自禁的伸手抓住我的手,寶貝似的反覆撫摸。“珍珠般的光滑肌膚,好美……”本該有下人上前阻攔的,此刻下人們卻個個噤若寒蟬的跪在地上,動也不敢動,我眉頭一挑,這才注意到周圍安靜的有點不同尋常。沒等回頭,一根皮鞭自眼前閃了一過,伴著扎日勒的驚叫聲,就見扎日勒的胖胖身子被皮鞭遠遠甩向一旁,疼得他殺豬般的叫起來。
噶爾丹的聲音冷冷響起:“怎麼,賜給你那麼多美女還不知足,竟然打起夫人的主意?”
“大人,屬下錯了,屬下下次不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