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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處在最為茫然的時期,蘇遠賭博賭得兇狠,家裡總是被人破門而入,一片狼藉。那些寫在小說裡,用以讓讀者心疼的情節活生生的出現在蘇沫的生活裡,把她壓垮。

那時候的蘇沫整日低著頭走路,與人說話,不敢直視對方的目光,自卑的厲害。

“那時候,開學第一天,我和你做過一天同位,你可能不記得了。”陳默輕聲說。

蘇沫呆滯了一下,搖了搖頭,“沒印象。”

陳默灰心的低頭,無奈地說:“我就知道。”

“那麼後來呢,我到底做了什麼?”蘇沫饒有興趣的問。

“那天我胃痛,你給了我一個包子。後來我才知道,那是你的早飯。”陳默說。

“就這樣?”

“嗯。”

那天,陳默的父親犯了病,瘋了似的劃上了他的胳膊,陳默的母親罵罵咧咧地出了門,無人幫他處理傷口。男孩子只好帶著傷去了學校。他去得晚了,進教室時,所有人都已經坐好,五十多雙眼睛投過來,陳默便覺得心頭狂跳。他白色的襯衫上還有血跡,沾在前襟和衣袖上,所有人都在驚訝地看著他。

“這位同學,你怎麼了?”老師嚇了一跳,走過去問他。陳默不答,只搖了搖頭,下意思地走到教室的最後一排,找了個空位坐下。那時候,男孩子被人盯著渾身難受,便挑了唯一沒看他的人。

彼時的蘇沫也是狼狽,身上的衣服髒兮兮的,頭髮總是亂糟糟的,頭壓得很低,待人接物,都是大氣不敢出一聲。

陳默沒吃早飯,身上又有傷,渾身難受的厲害,趴在桌子上,只覺胃裡翻騰,疼得冷汗都出來了。

“你不舒服嗎?”細聲細氣地聲音傳來,陳默下意識轉頭,看著女孩子小心翼翼的看他。

“肚子疼。”他低聲說。

“我這裡有包子,你吃不吃?”女孩子從桌洞裡拿出包子來,難得的還有熱乎氣,遞給陳默。

沉默猶豫了一下,才接了過去,然後輕聲說了句:“謝謝。”

女孩子難得露出一個靦腆的笑容,隨後又低下頭,不再說話。

這樣一個小小的片段,對陳默來說,卻仍是難得的美好回憶。或許是感情過於貧乏的少年時代讓還是男孩的陳默變得纖細敏感,總之,這就是一個包子引發出來的初戀。蘇沫覺得莫名其妙,對陳默來說,卻是理所當然。

“是因為那時候我也很慘,所以覺得是同類?”蘇沫歪著頭,猜測著陳默當時的想法。

“記不清了,就記得喜歡你。”陳默乾脆利落地說。

“笨蛋。”蘇沫噗嗤笑出來,只覺得陳默有時候不解風情的可愛,看他一本正經地樣子,自己竟然不好意思多說刺激他的話,卻忍不住在心裡狠狠地吐槽,其實這根本就是雛鳥情結的變種吧。

“好啦,以後說開了,就不要再說那樣傷人的話了,我不知道自己下一次,還能不能忍得住,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陳默苦笑道,又有些歉意的摸了摸蘇沫的頭,“對不起,我其實並不擅長控制自己的情緒。”

“嗯,這倒是真的,平時明明是個面癱,生氣地時候,卻總是歇斯底里,很嚇人。”蘇沫撅了撅嘴,沒有察覺自己的口氣裡明顯的撒嬌成分。

“為了賠罪,今晚再來一頓燭光晚宴吧。”陳默醉翁之意不在酒。

這話裡有的話,蘇沫立刻明瞭,蹭蹭紅了臉,含含糊糊地說:“那個,我這幾天,那個了……”

陳默茫然地看她。

“例假。”蘇沫從牙縫裡吐出了一個詞來,剎那間,陳默的臉色如同調色盤似的變了一圈,最後迴歸為溫潤的紅色,“那……那就再說吧……”

這一次,陳默心裡暴躁不安的小獸徹底被打暈了。看著哭喪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