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羞死了逃出來。
這女兒廟,就是洛都城中的河嫿坊,俗稱妓/院,生意還很紅火。
林清苒是聽表嫂說的,汪氏在說這些的時候聲音放的也低,有些不好意思,林清苒頗能理解,延州周邊都是駐守的軍隊,軍營中只有一定品級以上的官員才能攜帶妻眷過來,又不可能安置在軍營裡,要在延州城中置一處宅子,零零碎碎的也是一件麻煩事。
大部分人都是孤身在軍營,有所需求,這女兒廟才會熱鬧不是。
如今的軍營裡不似很多年前,時時刻刻要預備打仗,這邊駐守的人多,也是因為這是個地理要害點,平日裡除了巡山之外沒什麼大事,相對那些在邊境駐守的可閒散多了,得的俸祿自然也少。
有些事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過去了,沒誰會較真的去揪著這錯。
走了兩間鋪子後林清苒就犯了職業病,娉婷閣裡有什麼可以添的,瞧見新奇的林清苒就都買了下來。
她倒是挺想去女兒廟看看,若是能在女兒廟裡開一間娉婷閣,生意一定不會差,按理來說,這地方的女子應該更需要養顏才對,脂粉錢是一大筆花銷,養身的也不會少。
可林清苒也就想想罷了,還沒賜婚前那地兒她去不了,如今賜婚後,更是去不了。
從鋪子裡出來,林清苒看到不遠處有一個賣木雕的小攤子,看錶嫂還在鋪子裡和掌櫃的說話,林清苒帶著司琴走過去。
攤子上的木雕都很精緻,一個一個雕刻的惟妙惟肖,林清苒問攤主,“有沒有雕刻小木劍的,送給孩子。”
那攤主也是看準了林清苒這身打扮,從一旁的箱子裡拿出一個長盒子,開啟來,裡面放的都是木劍,攤主拿出其中一把遞給林清苒。
拿起來一看,做工精巧,劍柄上鑲寶珠的位置都給刻畫的很神似。
這送給二姐的孩子垣哥兒剛剛好,林清苒點點頭,“師傅,這怎麼賣?”
“這是最好的一把了。”攤主報了個一兩銀子,林清苒看著喜歡,挑了他攤子上幾個木雕笑道,“一兩銀子買了這木劍,這幾個當時送我的,可好?”
林清苒爽快,那攤主也爽快,“行,這幾個就送給小姐了。”
付了銀子,林清苒正欲轉身回鋪子門口等表嫂,身側傳來了叫喊,“這位姑娘請等等。”
林 清苒回頭看,一個身穿紫衣的男子站在那,身後還跟著兩個侍從,開口說話的正是這男子,他和顏看著林清苒,“這位姑娘,可否將你剛剛買的這木劍轉賣給在下, 在下家中的兄長得了一子,再有幾月就週歲了,在下見這木劍雕刻的實在精巧,想用它作禮物送給侄兒,不知姑娘肯否割愛,在下願意付給姑娘雙倍的銀子。”
“不行。”林清苒想都沒想,回答的十分乾脆。
男子臉上有一瞬的錯愕,隨即被笑意蓋過,“姑娘如何願意把這轉賣給在下,要多少價錢姑娘可以隨便開。”
林清苒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說了不賣,又不是銀子的問題,你要是喜歡,再讓這師傅給你雕一把不就行了。”
被點了名字的攤主插了句,“兩位客人,這木劍是別人託我賣的,他如今不在延州,如今是找不出第二把了。”
男子又看向林清苒,語氣誠懇,“是否能請姑娘割愛,在下感激不盡。”
“不能。”林清苒再度回絕,欲轉身,這男子快速補充道,“在下是六營佐領。”名字都還沒說出口,林清苒沒有往下聽直接轉身回了那鋪子,和表嫂一起上了馬車往街市的另一家鋪子去。
男子極少吃這閉門羹,看著馬車經過,臉上多了一抹玩味兒的笑,身後的侍從道,“少爺,是陸總兵家的馬車。”
“難怪如此潑辣。”男子臉上的笑意更甚,末了似乎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