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陳豪?”白獅子色厲內荏地喝道。在他想來,這般強勢的人物,也只能是豪門的門主才有的吧?
卻不料,電話那邊響起了一個低沉而極具嘲諷的笑聲,“憑你?還沒有讓豪哥親自出手的資格。”
“那你是誰?”白獅子皺眉問道。在他看起來,豪門的什麼天王之類的,不過就是個笑話而已,他還真想像不出來,豪門還有什麼人能有這樣的氣勢。
“記住我的名字,暗夜龍王。”對面的人突然間一聲狂笑,還沒等白獅子反應過來,“轟隆隆……”倉庫後面的牆壁突然間被撞塌了,石飛土濺中,一輛重型泥頭車如發狂的犀牛般衝了進來,帶起了漫天飛揚的塵土還有飛濺的碎磚與石塊。
泥頭車呼嘯著就已經衝進了屋子裡來,一個漂亮的甩尾疾停,“啪啪啪”,一甩尾之間,登時就將三個來不及躲閃的傢伙直接拍飛了出去,隨後就停在了那裡,引擎呼嘯的聲音依舊沉悶狂野地響著,響在每個人的心頭,帶著一種無法言說的沉甸甸的壓迫感。
“他媽的,開火,幹掉他。”白獅子狂吼了一聲道,已經伸手一撈,就從凳子下面掏出一把微衝,端著槍向著那輛車就衝了過去。其他的手下也長短槍各持在手中,圍著那輛卡車就衝了過去,手中的槍“噠噠噠”猛烈地開火不停,子彈如雨而下,打在了那輛泥頭車上,火星激濺,風擋玻璃破成了一片。
現在屋子裡足有三十幾個人,都是白獅子最忠誠、最得力的干將,每個人都是手上沾過人命見過血的人,此刻已經打發了性子,圍著卡車就是一頓瘋狂的掃射,不管卡車裡是什麼人,先把這傢伙打個稀巴爛再說。
只不過,他們渾沒有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倉庫的大門悄無聲息地開啟了,一條人影兒已經悄無聲息地躥了進來,趁著混亂,以極快的速度貼著牆角躥了過來,早已經躥到了左側一群人的身後。
車子左側最右邊的一個人打發了性子,剛剛打完了一梭子子彈,正在換彈夾的時候,卻沒有提防身後已經上來了人,一條蛇一般的胳膊已經纏上了他的脖子,如情人的手臂,卻沒有情人手臂那般溫柔,只是一纏一絞,“喀”的一聲輕響,他的整個腦袋就已經錯了位,背向了後面,栽倒在那裡。
旁邊的幾個人還沒等反應過來,那個鬼魅一般的身影早已經貼地躥了過去,雙腿一絞,離他最近的那個傢伙一聲慘嚎,兩條就已經被齊膝絞斷,直接痛昏了過去。貼著地面蛇般電式蜿行,一下豎起,纏上了另外一個人的腰,只一擰一帶,又一個高位截癱患者誕生了。
另外幾個人終於反應了過來,狂吼著“有敵人”,舉槍欲射,可是已經晚了,那個人早已經奪過了兩挺微衝,對著幾個人一陣瘋狂地開火,瞬間,那五個人身上血花四濺,仰面朝天地倒在了那裡,眼見不活了。
此刻,槍聲稍歇,白獅子也終於感覺到了那邊的異樣,也來不及看車子裡的人是個什麼情況,就要衝過去看看,只不過,剛剛一動,“轟隆隆……”已經破爛掉的車門突然間一聲狂響,如炮彈般直飛了出來,正正擊中了他,直接將他頂飛了出去。與此同時,白獅子在跌飛出去的半空中,清晰地看到,泥頭車看似無人的後鬥上,突然間站起來七八個人來,都持著獵槍,手中的槍四面八方,“砰砰砰砰”一通開火,綠豆鐵砂漫天開花,打得他剩下的幾個下屬七扭八歪,仰面朝天地倒在了那裡,在血泊中不停地抽搐著,就算能活下來,以後恐怕也是個終身殘疾了——這種雙管獵鐵砂槍最可怕的效果不在於殺死,而是在於打傷,只要打中,或許不會致死,但基本就是個殘疾。因為這玩意是靠面積取勝的東西,不是靠穿透力或爆炸力致命的玩意。而對於江湖人物來說,殘廢了就意味著生不如死,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都舉起手來,誰敢再動,打死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