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盡力尋訪,查明案情,將那常州三虎繩之以法,便是眼前能做的,也是要做的!”
展昭這一句出口,龐昱卻頓時渾身一顫!從展昭懷裡掙出來,仍是扶了他的肩,望向他的眼睛,卻彷彿立時回了魂兒來一般,雙眸中已是一片犀利清明!展昭方想問,便聽龐昱道:“下一步你打算怎麼走,有什麼計劃沒有?”
展昭一愣,隨即笑道:“展昭的昱兒回來了!方才卻是怎的了,說了一堆痴話,也聽不出個頭緒來。”
龐昱沒好氣道:“少有的沒的,說,案子怎麼辦,有計劃沒,要我幹什麼?”
展昭笑道:“若論有,也真有。只是展昭心裡自有主張,昱兒這次只要好好做好展昭娘子便可了!”
“你不是嫌我礙事要把我排除在外吧?”龐昱再次白眼他。
展昭卻嚴肅起來,嘆道:“昱兒,展某此次帶上你與驥兒一同查案,實是情非得已。你饒是聰俊靈秀,可畢竟手無縛雞之力,加之帶著驥兒,也不是個事兒。總要安頓好你們,展某才能放心。你只要看好驥兒,便是立了一大功了!”
龐昱聽展昭這樣說,心下便明白他是怕自己二人給他添什麼後顧之憂。雖不太服氣,但展昭說的卻也在理,且在這種情況下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做好後勤工作是重中之重,本是自己的任務所在,也就不再辯駁,撇嘴道:“那我就正好落得清閒嘍!”
展昭笑道:“清閒不了你!待展某了了案子回來,便找你算總賬。你二人若少了一根頭髮,找你,擦破點兒油皮,找你,略清減了些,還是找你!到時便要如此與你算帳!”說著便按住龐昱,卻作勢要向他腋下呵癢!
龐昱最是怕癢,忙討饒道:“別鬧,別鬧!”邊用手去推他,誰知卻忽然觸到中衣內一物,“咦”了一聲,道:“這是什麼?”說著也不等展昭回答,下手便向他懷裡掏。
龐昱眼疾手快,看準了一拽,那物便啪一聲掉在床上,又骨碌碌滾到了地下去。定睛一看,卻是昨日王乾孃遞給展昭的油布包。龐昱趕緊俯身撿起來,想了一想,卻是仍舊照原樣塞了進展昭懷裡去,給他穩穩當當的放好。
展昭微笑,道:“昱兒不問此為何物?”
“你的東西,我怎麼好問。”龐昱隨口道,“人總是要有點隱私的,你既然不主動告訴我,那肯定就是我不好知道的東西了,還問它幹什麼,不是自找沒趣。”
龐昱這樣說,本是度著那油布包尺寸形狀,倒像捲了些什麼族譜賬冊遺書的在內。他雖天性好奇,但若是那些東西,他怎麼好問。況且這又是展昭祖上傳下來的東西,料想也與自己無干,看他昨日樣子,倒像有什麼傷心事一般,恐問了反會讓他傷神,不如少生事端,反正也不是一定要知道不可!誰知他話音方落,卻見展昭伸手掏了那布包出來,遞與他道:“昱兒卻開啟看看。”
龐昱一愣,只當他誤會了自己的話,忙笑道:“我剛才那番話沒別的意思,你別亂想,也不用特特的讓我知道——”
“昱兒開啟看看。”龐昱話還未說完,展昭卻出聲打斷,手下竟已是將布包塞了進龐昱手裡去。
龐昱本不知道展昭葫蘆裡賣的甚麼藥,然聽他語氣甚是堅持,度他神色,倒也沒有不悅之意,倒反而是笑盈盈的,活像打著什麼算盤一般!心下便有些懷疑。然又不好拒絕,只得小心翼翼,將布包一層一層揭開。不一會兒,外層油布盡去,裡面卻露出一卷羊皮來。再將羊皮揭開,內層又是一卷素絹,拿絲繩繫著,潔白柔軟,乃是上好的料子。那素絹內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