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極為古怪,好像刻意去踩那些落下來的花瓣,而後至柴門前一立身,竟然化作了一個容貌俊秀的道童。
張潛面色不變,微微一禮,心中卻是有些震驚。
這花豹能夠化(誠…仁)形,自然煉化了橫骨,等同於百骸暢通之境,身份尊貴,然而在這此處僅是一負責接引的道童,可見這天祿峰底蘊之雄厚。
那花豹妖精還了一禮,眼神卻一直流連在張潛身上,自然是發現他境界低的離譜,與以往造訪客人相比,簡直天上地下,真不知他是不是走錯了方道。
“我看小友如今才元精聚形而已,便將師父所傳道法修煉紮實便已足夠,來這藏書閣中也無多大益處,不如這便離去吧。”花豹妖精略帶善意的提醒了一番。
張潛嘴角帶著一絲淺淡的笑容,說道:“晚生前來乃是受師兄所託,在藏書閣中尋一部經書。”
“哦,原來這樣。”花豹妖精點了點頭,也未懷疑,而後問道:“既然是託你來尋,應該知道這部經書存放在哪間茅舍之中吧?說出來,我帶你去。”
“辛亥閣。”張潛說道。
花豹聞言,微微色變,本欲推開柴門引他進去,卻是轉過身來,問道:“你師兄是誰?”
“白骨道人。”張潛態度恭敬,略帶幾分謹慎,悄悄觀察著他的神色,這天祿峰弟子近千人,各方勢力錯綜複雜,甚至同為一峰子弟,老死不相識者也有,自己雖是與澹臺靖、許世二人身後勢力結仇,但不至於隨便遇上天祿峰一人,便能牽扯上關係,謊報身份卻必然瞞不過去,若讓人識破,反惹禍事。
“我怎麼不記得他去之前進過辛亥閣。”花豹妖精撓了撓頭,似在回憶。
“師兄他實際連藏書閣都未來過,只是聽別人提起辛亥閣中有這麼一部經書頗合我焰獄峰的道術,便想借來一觀。”張潛應變極快。
“辛亥閣中的藏書是不允許外借的,也不允許謄抄。”花豹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疑色。
“哦,還有這般規矩。”張潛尷尬的笑了笑,看起來一副憨厚老實的模樣,倒讓人難生懷疑,雙眼微闔,又道:“那我記在心裡便是,回去轉述師兄。”
“辛亥閣中的道法玄妙至極,已超出文字所能描述之極限,若不能領悟透徹,如何盡數記下,從你口中轉述出來恐怕早就失了原本意境,成了不倫不類的東西。”花豹冷冷一笑,心中腹誹,卻也沒有說破,反正又無需花他錢財,便道:“既然如此,你便隨我來吧,這辛亥閣按時間計費,一個時辰便需要八十萬門派貢獻,在這段時間之內閣中道經任你觀看、參悟,你能看幾卷道經我卻不管,一卷道經都記不下領悟不了,也怪不得我,你可明白了嗎?”
“一個時辰八十萬門派貢獻?”張潛倒吸一口涼氣,本覺自己腰包裡三十萬門派貢獻已是不少,可哪知在這辛亥閣中一個時辰都呆不了。
深奧道術往往無法已言語描述,便似《九宮金仙訣。內篇》《心神幽虛煉火訣。下篇》《潮汐劍訣》等道術,都是已幻境體現,傳授其中意境,讓你自行領悟其中道理,不似紙上文字,只需記下來便可,不參悟透徹,念頭一轉你便不知之前所講,根本無法修煉,而領悟必然需要一個時間過程,當初參悟《九宮金仙訣。下篇》第一層就整整花了一宿功夫,張潛也不敢保證寥寥三刻鐘自己能否將《白帝天戮法體》領悟記下,然而略一思忖,卻也下定了決心。
如今任由體內傷勢蔓延,對他而言絕非好事,而且領悟了《白帝天戮法體》,實力必然可更進一步,雖然充滿不確定因素,但有一線機會也值得嘗試。
而為此他所需要付出的代價僅僅只是三十萬門派貢獻而已,怎麼想也是值得的。
三十萬門派貢獻值對旁人也許很多,對他而言,卻只是一疊無用的符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