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灌,傾瀉而下。
“竟是將武學霸道與術法玄妙熔於一爐,修成白帝天戮法體之後,肉身便是巨大殺器,再引動白虎七宿的星辰之力,這一抓之力簡直恐怖,不負其名。”
便在這青銅巨神演繹武法殺招之時,張潛腦海中似福臨心至一般,湧現出兩個字來,吞天。
他也毫不驚訝,想來是這道書傳達之意,直入心間。
而後那青銅巨神腳步微移,步罡踏斗,看似緩慢,卻彷彿踏碎虛空一般,巨大的身軀在飄渺之間穿梭,忽隱忽現。
“此法名為離澗,引白虎七宿星辰之力擾亂虛空,穿梭潛行,練至極境,可破碎虛空,千里之地一步而至。”張潛心頭隨即響起這般聲音,亦是難忍心中驚喜,若能將此法熟悉掌握,實力必然突飛猛進,從海蟾子手下求得一線生機也並非難事,至少打不過躲不掉的時候,還有逃的機會。然而再次關鍵時刻,整個幻境陡然瓦解,一道金光穿透夜幕,轉瞬之間,四面八方無一處不被金光瀰漫充斥,而後便覺得身形不受控制的被拖拽離去,毫無反抗,心中頓時湧起一陣無明業火。
不過也發作不得,三刻鐘時間已到,對方驅趕自己離開也並無不妥。
只是心頭有些可惜,那離澗之法尚未領悟,只記清一絲輪廓,而且有一點也是毋庸置疑,這白帝天戮法體的至此並未算圓滿,那鐵券共有四頁,自己之前所歷幻境只是前兩頁中的內容而已,甚至連第二頁都只看了少許一片,這套武法還有幾式,都未得見。其實想也明白,將庚金之氣融於體內絕非最終境界,縱是無傷身軀,可畢竟是身外之物,混雜於爐鼎之中,怎麼都顯得不倫不類,對身體始終會有影響,一定還有後續之法改善,張潛暗下決心,定要一觀《白帝天戮法體》全書。
如此一來,便需要賺取大量的門派貢獻。
從何著手,尚無打算。
正這般考慮著,四周金光散去,便看見花豹妖精一雙眼睛冷冰冰的打量著他,上下游移,似有疑惑不解。
這辛亥閣中經書意境深遠,衝擊心神,甚至可傷人神魂。
以前進入閣中看書之人,論境界都遠非它可比,然而出閣之時卻都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樣,唯獨他出來之時雙眼炯炯有神,毫無疲憊,看起來極不尋常,不過轉念一想也就明白了,短短三刻鐘他能幹什麼?恐怕連書中意境都未能進入,自然不會因此傷神,竟是中了自己之前猜測,忍不住發笑,調侃道:“怎麼樣,辛亥閣中的道書不是那麼好看的吧,可曾記下一些?年輕人要知天高地厚,不能好高騖遠,這次就當花錢買教訓吧,能去辛亥閣中走一圈,說出去也足讓人羨慕了。”
“記下一些。”張潛神色如一,點點了頭,而後道:“勞煩道長將我送到柴門外。”
這番話本是字字屬實,可花豹妖精哪裡肯信,笑的愈是大聲,覺得十分有趣,道:“記下哪些了,說來與我聽聽?”
張潛笑而不語,並不在乎外人如去想,片刻之後便來到了柴門之外,與那花豹拜別,告辭離去。
眼下暫未打算離開天祿峰,一路步行,往山下接取宗門任務之處去了。
如今他需要賺取大量的門派貢獻,以作下次進入辛亥閣所需,也唯有如此途徑,雖然他如今手中有許多價值不菲之物,然而來歷不正,都見不得光,也無法脫手。
不如去做一些宗門任務,即可賺取所需,又可於實戰中磨練自身實力。
心中這般考慮著,沿山路走了片刻,便見雲海之上隱現一宮殿的輪廓,舉目遙望,依稀見得三個大字——“東山殿”,張潛上山之前便仔細打聽過,這東山殿正是天祿峰發放宗門任務的地方,其實他有此想法已久,也非剛才興起所致,他如今在宗門之中仇敵無數,藉此機會,其實去世間避避風頭也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