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的聲音其實很好聽,我突然想起他當初發怒時身體變成大貓時的模樣,那個時候的聲音是個大叔,現在想起來或許是這個傢伙的惡趣味,不過倒真是我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以為這傢伙是個大叔。
我眯了眯眼,將思緒拉了回來,猛地發現身上套著一件白色的衣料,和我之前穿的那件完全不一樣。
也對,跳進岩漿里人都快沒了,怎麼還能保證衣服的完好無損?可是,問題是,這是不是代表我徹徹底底地走光了?!
我有些驚恐,扯過白夜丸的衣袖便開口問到:“殺生丸呢?”
“他走了。”白夜丸回答。
不對,這個不是重點。“我是怎麼被救出來的?誰把我救出來的?”
白夜丸微微側過頭去:“是殺生丸。”
哦天吶……我思緒無比混亂地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樣式很大,有一絲不屬於我的陌生氣息。我猶豫了良久,最後決定還是不要再開口問下去了。
……太憂桑了……
我默默垂淚。實在在腦海中難以想象那是怎樣一副畫面,最後我搖了搖腦袋,決定不要在繼續想下去。腦海中浮現出一個柔柔弱弱的面容,我急忙向白夜丸開口問到:“對了!千妝明鏡……那個幻妖呢?”
“我本來也被困在她的幻境中,後來幻境突然破碎了。我找了很久才找到你……”白夜丸說著,似乎感到有些委屈,漂亮的眉毛微微皺起:“你就不關心一下我的動向?”
拜託……老兄,我現在是傷員,該受到關心愛護的是我才對吧。
我不滿地瞥了他一眼,不過還是開口問到:“你怎麼樣?情況如何?有沒有受傷?”
白夜丸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瑩綠色寶石眼微微眯起:“沒有,那個幻妖的幻術雖然困住了我,不過還傷不到我。”
哦這樣,那還讓我問,不是屁事沒有麼。
我一邊努力地坐起身來,一邊揉了揉暫時麻木失去知覺的身體部位。還好,要不是把梳子交給了殺生丸,現在可指不定是怎樣一副景象了。說起來著傢伙雖然不愛搭理人,可莫名的總讓人覺得是一個值得信賴的物件呢。
對了我的梳子呢?
殺生丸不是已經離開了嗎?可是我的梳子還在他那裡啊啊!
見到我滿臉焦急,白夜丸疑惑到:“怎麼了?”
“我的梳子我的梳子!有沒有在你那裡?殺生丸有沒有交給你?”我急了,說話的語速都變得飛快。
“梳子?你把你的本命梳交給了殺生丸?”白夜丸眼睛瞪大,透出些許怒意。
“當時情況危急,而且只有我和他兩個人,我當然只有交給他!”儘管覺得白夜丸的怒意來得有點莫名其妙,不過我覺得還是稍微向他解釋一下比較好:“他沒有給你?”
“沒有!”白夜丸生氣地別過頭去。
……不行,我不能慌張不能急,一定要冷靜下來仔細思考。
是了,殺生丸又不認識白夜丸,以他的性格不可能將這種東西隨便交給他。可是他現在人又在哪裡?一聲不響就走了,連句話都不留下,不瞭解情況的人還會以為他趁機攜物私逃呢!
果然,正在我皺眉思索之際,白夜丸的聲音涼涼地傳過來:“笨蛋竟然隨便把這種東西交給別人,以後哪天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我懶得跟他解釋,我總不會如此沒頭腦地跟他分析殺生丸的性格吧?
靠真是頭疼死了。
正在我焦頭爛額之際,或許是上天聽到了我的呼喚,一個熟悉的白色身影從樹林中漸漸走了出來。跟在他身後的還有一個7、8歲的人類小女孩,與一隻身材無比矮小的小妖怪。小女孩見到了我,頓時雙眼一亮,興高采烈地向我歡跳著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