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你們說夠了沒有,難不成想在此搗亂!”駝背裁判的臉色突然沉了下來,聲音也低沉到了極點,瞪著死魚眼掃視著眾人。
原本還喧鬧的場地瞬間安靜了下來,看向裁判的眼中也充滿了畏懼,全然沒了之前的氣焰。
“哼,偌大的地下仿市,難道想在本王眼皮底下胡來不成,魚眼,這你得給本王一個交代,為什麼要判黑衣獲勝。”
一個威嚴的聲音突然自二樓一個貴賓廂房中傳出,聲音中暗含著的憤怒任誰都聽得出來,就連裁判聞言心中也是一凜,立馬換上了一副笑臉。
“王爺息怒,在下自然不會偏袒任何人,之所以判黑衣先生勝出,只是因為……”
話說到一半,裁判魚眼突然神色一動,隨即道:“看來不用再下多做說明了,王爺你一看便知了。”
就在這時,原本被眾人認定的王衝突然身子一動,似乎想要站起身來,而這時裁判卻衝著場下的幾個下人使了個眼色,那幾人立刻會意,匆匆上臺走向中年劍士。
“他們這是要幹什麼?”
“不知道,不過有王爺在,我們看著便是。”
幾名下人的舉動讓大多數人摸不清頭腦,不過其中不乏一些心思縝密之人,早就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卻並沒有開口說什麼。
只見其中一人走到中年劍士面前,伸手輕輕一推,而那劍士也同樣沒有任何阻攔,身體便向後倒去,而他的手還緊緊握著手中已經破碎的長劍。
早就站在其身後的幾人這時連忙將他拖住,眾人這才恍然,原來那劍士早已經不省人事,而一旁的黑衣先生卻還清醒著,並且試圖站起身來。
此時在二樓的一件廂房內,一名穿著華貴的中年男子看到這一幕卻是輕嘆一聲,道“魚眼,此人還有沒有救?”
魚眼聞言嘿嘿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齒,道:“王爺放心,您帶來的那位劍士僅僅是昏死過去了,這多虧黑衣先生在最後關頭替他擋下了大部分傷害,否則此人不死也是殘廢。”
說完魚眼回頭瞥了一眼尚未爬起的王衝,但是當他看到王衝的雙眼時卻是一怔,隨即面色突然陰沉了下來。
而廂房內的中年男子似乎並未注意到魚眼的這一細微變化,自顧自地說道:“如此甚好,多謝黑衣先生手下留情,那本王就告辭了。”
說著眾人便看到二樓那間廂房內最前面那人帶著幾個隨從轉身離去,卻並未在意魚眼的一些舉動。
“糟糕,剛才爆炸餘波讓全身失去力氣,鍛體術的易容之法剛才出現短暫的不穩定,想來是被那魚眼看到了。”
王衝此時低著頭,勉強爬了起來,就在剛才,他全身突然一麻失去控制,這才趴在地上一時沒有一點動靜,但易容之術卻出現了一點點差池,雙眸中的渾濁突然消失,這是王衝用來掩飾眼中的稚氣所用。
即便他比同齡人要沉穩許多,但眼眸中的那種滄桑之感卻是無法偽裝的,因此他只能用鍛體術中記載的一種方法,對眼部稍加控制,讓雙眸看起來略顯渾濁,以此混淆視聽。
但剛才他心中慌亂,無意間瞥了一眼魚眼,而對方恰巧也向他瞥了一眼,雖然王衝立刻轉過頭去,但還是被對方看到了。
此時魚眼一臉的陰沉,往前邁了一步,藏在秀中的雙手十指輕微擺動,指尖縈繞著淡淡的法力波動。
“怎麼,你有什麼問題嗎?”王衝此時也站了起來,聲音蒼老而沙啞,雙目恢復了渾濁,盯著魚眼輕聲問道。
然而魚眼仿若未聞,嘿嘿一聲冷笑,再次抬腳向王衝靠近。
王衝見此心中一緊,但他體內現在一點法力都沒有,即便是在他巔峰狀態,也自覺不是魚眼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