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後進來的弟兄們自城頭甬道上直接殺向南門。
當付出血的代價後,南門終於被搶佔了,在進攻的號角聲中,城外的種家軍殺進來,城裡的西夏殘兵自北門退出去,慶州,終於奪回來了……
此戰過後,種諤不得不對墨菲高看一眼了,連他下面的參將偏將們也不得不服氣。敢死團陣亡了三十多個,重傷者僅二十餘人,輕傷近百。但這個數,相對種家軍來說,已經是好得不得了了。陣亡跟重傷的多是在攻西門時用身軀擋下西夏兵的反撲,至於巷戰的那些,皆用了三才配合,最多也就是受了些輕傷。
驅虎團的伏虎勇士們雖個個帶傷,有的腸子都差點兒冒出來,可就是一個沒死。後來有人私下詢問才知,原來他們都是死死地盯著墨爺,拼死跟上,如此才雖傷但有命在。
誰都知道墨爺那是衝在最前面的,這是什麼樣的奇蹟?
墨菲暫住原知州府中小姐的閨房裡。已經洗乾淨的她正被服侍著上藥,但最後卻把墨青攆了出去,自己吸著氣,試探著把凝香露抹在早已磨破紅腫的大腿裡子上。
好不容易等藥膏凝了,才套上褲子,趿著鞋子去找墨青。
想也沒想地進了旁邊的門,就聽墨青有些慌亂的聲音響起:“誰?”
“我。”墨菲答完一抬頭,也愣了。
墨青正坐在浴桶裡,頭髮才浸溼,左肩上的傷口還翻著口子,露著見骨的白肉。驚愕的側臉上漸漸掛上一抹紅,卻無措地看著她。
“受傷了?”墨菲愣過後就邁步走進去,“這麼深,怎麼不先包紮上?”
“你……先出去~”墨青連忙轉回臉垂下頭,又趕緊悄然用手掩在水下那處芳草萋萋之處。
“咱倆誰跟誰?我是你……哥,害什麼羞呀?”墨菲見角落裡有個做針線的簸箕,就取了根針,串上銀錢,“對付一下吧,手頭沒有羊腸線。來,把這個麻沸丸吃了。”她找出隨身帶的小藥瓶。自從知道有這個東西,就讓老軍醫配了些藥丸,用著也方便。
墨青心情矛盾地嚥下那如蠶豆大小的藥丸。“你還是先出去吧,我穿上衣服再進來……”
“費那事兒幹嘛?左右你也得脫了縫。”墨菲用右手拿起木勺舀了澆在他頭上,“閉眼,先洗完的。往後仰些,傷口不能再淋上水了……”
雖然一隻手忙活有些吃力,但墨菲還是一絲不苟地給他洗著長髮。直到一抬眼,見他已經閉上眼,一臉放鬆地枕在桶邊,才拿了軟巾給他擦了發,然後開縫。
偶爾他會發出一聲悶哼,不自覺地輕顫,但不見醒來,可見那麻沸丸還是蠻管用的。
才上好藥,白鶴就走了進來。
“回來得正好,幫我纏上吧。”墨菲直接把布條遞給他,“白叔身上可有傷?”
“沒大事,都處置好了。”白鶴唇色也有些白,聽上去氣息有些不穩。
墨菲探究地看過去:“傷在哪兒了?”
“小傷,真的沒事,比你倆強多了。”白鶴接過布條認真地纏著。
墨菲順手摸上他的脈門。
“爺還懂得這個?”白鶴微愣。
“不懂。”墨菲老實地搖了搖頭,“不過你現在這跳法不正常就是了。是不是受了內傷?”
白鶴無奈地嘆口氣,“這也瞞不過你。”
墨菲好笑地瞥他一眼,“覺得丟人不敢說嗎?”然後把自己的小布包再次掏出來,往桌上一倒,找出一個蠟丸,用力捏去外殼,捏著藥丸遞到白鶴嘴邊:“吃了它。”
白鶴嗅了一下,很是清香就張嘴咬了進去。“什麼呀?”
“不知道你也敢吃?”墨菲好笑地搖頭,把桌上的雜物收回小布包揣好,“據說是少林寺的大還丹,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八十兩一粒,你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