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蹩腳的藉口,“我今天沒洗澡,怕髒了你的床。”
周城將她橫抱起來,放到床上,嘴角抹了笑,“床本來就是用來弄髒的。”
還不待他做些什麼,接到電話,於是匆匆忙忙出門。
沈青因死水般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倒是睡著了。她這些天盡被一些瑣事困擾,多是因為周城,身心疲憊得不行,周城這床又是專門定製的,比之普通的那些肯定要好上不少,青因輕易便入眠了,也做了夢。
夢中,她和周城又滾了一次床單,出了門一路上被人指指點點,時而還能聽到賤人,□□等難聽的髒話,到了家中更是被家中那些親戚撞見,她脖子上青青紫紫曖昧的痕跡在眾人面前一覽無遺。
長輩們都罵她不要臉,有辱門風,舅舅更是像小時候爸爸教訓她那樣用雞毛撣子抽她,舅媽和表妹也一個勁地說她傷風敗俗,街坊鄰居都在背後編排她,說她私生活糜爛,被包養,不檢點,不自愛,作踐自己,她自己也不知道解釋了些什麼,結果那些人罵她的聲音越發大,最後集體拿她去浸豬籠。
她在水中快喘不過氣,叫也叫不出來,只能嗚嗚咽咽出聲,眼淚出來的溫熱襲遍全身。
“沈青因?沈青因!”
她聽到自己的名字一下就清醒了,周城的臉靠得極近,近得都能數到他眼簾上根根分明的睫毛。
青因嚇得一把推開他,整個人在床上滾了一圈和周城拉開好一段距離。
“做惡夢了嗎?”
沈青因尤陷在夢魘中,蒼白著臉坐在那呆呆的。
“我在這呢,別怕!”周城手裡拿了瓶藥膏之類的東西靠近青因,將她的腳抓過來,倒出裡面的東西敷在淤青處,細細揉搓,“這個是純中藥制的,無論什麼傷都能很快見效。”說著又要往她臉上移去。
青因躲了過去,周城撲了空,只好收回手,“給你!我去洗澡了。”說得平淡無奇,不知是否生氣。
青因看著周城進了浴室,伴隨著水聲嘩啦啦地響,她雙眼才有了焦距,那變幻快閃的夢境還彌留在她的腦海裡揮之不去,明知是夢,可又那樣真實,哪怕一點沾邊的現實她也承受不了,顧不得其他,青因匆匆穿好鞋提包奪門而出。
卻在關門轉身的一剎那遇上了個陌生女人。
那女人看她的眼神都能噴出火,還未等青因細細辨認就受了對方一巴掌,“不要臉的□□。”
這聲音太響,以至於沈青因一下就清醒過來,所有的害怕所有的無助所有的擔憂都化成憤怒,龍捲風般的回擊過去,揪著她的頭髮怒道:“你才□□,你才賤人,你才不要臉,你才應該去浸豬籠,你又不是我爸我媽,算哪根蔥來教訓我,憑什麼都來罵我。”她是怕周城,也鬥不過他,但並不代表可以隨隨便便讓一個女人欺負。
對於周城這樣的強者,她反抗不了,但眼前這個看著賦閒地一無是處的女人,她絕不會退步,亦不會妥協。
“保安!保安!”那女人被沈青因一直抓著,狼狽難堪,揮舞著手中的LV包求助。
青因的包裹也滾落到地上,她沒理會,這一刻她宣洩著,眼裡已然失去了理智,對周城所有的不滿似乎都轉嫁這個女人身上。
周圍陸續有人開門圍觀。
女人羞憤不已,扯著嗓子大喊保安。
周城剛從浴室出來不見沈青因,又聽到外面吵吵鬧鬧的聲音,便開了門,見沈青因抱著一個女人的衣服和頭髮扯,顧不得驚訝,上前將她拉到一旁,制住她,“冷靜一點。”
被摧殘的女人理順頭髮,狼狽地抬了頭。
周城一見,難以置信地喊道:“媽!”
沈青因聽這一聲叫喊也看過去,周母頭髮凌亂,衣服上的紐扣也掉了些,胸口起伏得厲害,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