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是真心的,說這些也只是出於禮貌,拐彎抹角地提醒他該走了。
無奈對方臉皮太厚,挑著眉回答道:“你倒是清楚,不過工作我安排好了,不會耽誤,你不用有心理負擔。”
這明顯就是賴著不走的死樣,想到趙雯,她也不敢主動詢問,生怕一個不小心漏了馬腳,正絞盡腦汁想辦法趕他走的時候,手機響了。
是個陌生號碼,她悄悄找了安靜的角落接聽。
還未等她開口,對方搶先說話了。
“青因呀,怎麼這麼急著趕回去?也不多住幾天,我還想著帶你遊遍所有好玩的地方呢。”是王思睿的聲音,青因好奇道:“你怎麼知道我電話的。”
“我找楊欣欣問的。”他說,青因恍然大悟,大概楊欣欣已經把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也說了。
她斟酌了下才開口,“我也很遺憾,但以後還有機會的,哪天我再去那邊,會跟你說的。”這是客套話,若青因再去絕對是要避著王思睿,她才不要時時被提醒著那段失敗的感情。
“行吧,要是我去你那邊,你也一定要招待我呀!”
“那是一定的,一定的。”
掛完電話後轉身,一下子撞到周城身上,痛苦也驚嚇,捂著額頭猙獰道:“你怎麼走路不吭聲。”
“怎麼樣?很痛嗎?”周城靠近,一手攬在她肩處,一手拿開她放在臉上的手,發現額上確有腫了一塊,趕忙扶她坐下,輕輕揉捏著,“我從未掩飾腳步聲,是你說得太投入。”
“沒有,我自己來。男女授受不親。”
“你自己來只會越捏越腫,手法不對會成爛額頭。”周城故意嚇她。
“那你手法就有比較高超嗎?我又不是三歲小孩。男女授受不親。”後面一句不知怎麼就給講出來了。
“睡都睡過了,還介意這點肌膚之親。”周城諷刺,見她不高興又道:“我學過按摩,你上次也感受到了。”
青因被他刺激到,心情有些不痛快,被人睡不是件光榮的事,她最怕別人拿這個說事,偏周城要提起來,但他也確實說得對,揉下額頭而已,自己倒顯得太矯情,於是也放任著他在頭上動作了。
“剛剛打電話的是誰?”周城話說得緩慢,移到太陽穴間,青因被她揉地舒服,大腦放空,不假思索地回答,“王思睿。”
“和你什麼關係?”
“高中同學。”
“你喜歡他嗎?”
“不喜歡。”說到這,她又補充了句,“大概以前喜歡。”高中時代朦朧的感情她還真的忘了有七八成。
剛說完後一句,青因額上一頓疼,她立馬睜開眼睛,痛道:“你這什麼手法,弄疼我了。”恍然又見周城的臉靠她很近,才驚訝自己怎麼毫無防備,不禁心間短顫,微微拉遠了距離。
“你在做什麼?你是怕我還是厭惡我?”
沈青因目光生怯,心裡默默選擇了前者。
周城坐過去,將她攬在懷裡,青因貼在他堅硬如石的胸口,磕到紅腫的額頭,一下痛得掙扎起來,周城低頭瞧了一番,一手又伸出揉捏,另一手卻死命框住她不放,下巴抵在她頭頂,輕聲道:“不要怕我,也不許厭惡我,以後……我會對你好的。”
青因心裡簡直在開過山車,怎一個跌宕起伏了得,周城今天對她所做得無時無刻不在詮釋著曖昧這個詞的含義,感情雖是複雜的,但複雜到他這個程度也是罕見,一方面她相信感覺,另一方面她又怕周城是在演戲,正如葉晨那樣,妄圖在她陷入時給予致命一擊,再說還有趙雯,她辛辛苦苦召喚回來的女人,周城不可能無動於衷。
想到此,她起了抵抗之心,表面上卻是不著痕跡地打了個哈欠,有意無意道:“今天有點困了,你工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