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因嗎?”
周冰雖被他扶著,身子卻依舊有些晃,葉晨的話傳到她耳裡也是模模糊糊的,但沈青因三個字對她來說就是敏感的字眼,輕易便可抓住,她當下咬牙切齒了,“沈青因,她應該去死,她死了才好……”
“她現在還沒死,你要怎麼做?”
這句周冰好像是聽清楚了,竟然大聲笑了起來,“很快她就比死要痛苦了,她要坐牢了哈哈哈……”這樣放肆地笑著,眼睛竟然閃著一些淚花。
葉晨又循循善誘道:“她是怎麼坐牢的?”在他看來,周冰的情緒過於異常。
“怎麼坐牢的?”她糾結地皺了會兒眉頭,又敞開大笑,一個指頭指著自己道,“當然是我讓她坐的,她害了我哥就應該進去嚐嚐苦果。”又好像邀功地對著葉晨道:“是我做的,哈哈哈,我這是不是報仇了,哈哈哈,報仇了……”
葉晨扶著她已經分不清她是興奮還是難過了,前一秒還很開心地稀里嘩啦說一大堆,這一秒又眼淚氾濫了起來,抽泣不斷,“報仇了又怎麼樣,江陵再也不能回來了,嗚嗚嗚,我再也看不到他了……他出車禍死了哈哈哈……”
女人時複雜的生物,儘管一早便知道這個道理,但葉晨還是被周冰的行為驚呆了,不過他也沒忘記正事,依舊一個勁地套她話,“你是怎麼做的?”
“栽贓嫁禍呀!”她好像很是理所當然,葉晨有些不明白她到底是清醒還是醉著的,說她清醒著,卻輕易就把答案說出來,說她醉著,卻又能如此清晰地表達出這些事。
“那孩子沒了你不難過嗎?”
“難過?我為什麼要難過?”周冰一臉茫然,“那不是我和江陵的孩子,我為什麼要難過,不過是野種,早就該打掉。”雖是這麼說,但她眼裡往外冒著的眼淚終究還是說明了什麼,即便不想要,也是她身上的一塊肉,她在往後倒的那一刻沒有那麼心安理得,滿眼便是血淋淋的嬰兒。
這一刻葉晨是震驚的,周冰說的這些足以將一個真相擺在他面前,誰是傷害人誰是受害人已經分不清了,但沈青因被冤枉的事實卻頃刻間撥雲見陽般呈現出來。
他忽然就覺得所有人都是可悲的,周冰利用自己傷害別人,誰又比誰好多少,只是沈青因運氣更差些,這些本不該她承受的偏偏硬壓在她身上,某種程度上來說是極其不公平的。想起此刻那個在黑暗裡苦苦掙扎的女孩,他不僅有些憐惜,他不會忘了她用一種絕望地眼神向他求助,不會忘記她顫抖著的雙手,不會忘記她要自己相信他。
葉晨想,沈青因該是對他存了些感情的,在情場上慣常遊歷的他感覺得到,想到此,他對這個女孩便越發愧疚和憐惜了,總想著為她做點什麼。
但他究竟能做點什麼?
在將周冰送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他無權無勢,又是在周城手底幹活,即便有心也是無力的。
但這個想法在到了周家後很快鬆動了。
秦英!
秦英這幾天住在周家他是明白的,也知道或許她和周城之間應該會有些什麼,當初的他們分得不清不白,放在現在他也不能說完全放下了這段感情,有些回憶是割捨不下的,但他相信時間是最好的遼藥,他希望在秦英成為周太太前將自己治癒。
但在這之前他還要救出一個女人,一個他也存了點心思的女人。
葉晨將周冰交到鄭雅手裡後,便將秦英約到後花園的座椅上,他心裡光明磊落便也不怕周家人說閒話。
“葉晨,你約我想必是重要的事要說吧?”他們交往過,秦英對葉晨不能說了解,但對他的一些習慣還是記著一些,葉晨也是個會注重禮節的人,尤其是對女孩子,這方面曾經一度讓她很滿意。
她現在的身份很敏感,葉晨也不願意與她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