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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部分

宮女、內侍來回穿梭,給皇后、太夫人和寧遠侯夫人上了茶和點心,俱放在她們中間的炕桌上。

皇后擺擺手,讓她們都下去了,才一手端起白玉祥紋瓷的蓋碗茶盅,一手揭開蓋子,拿蓋子在茶盅上輕輕劃了劃,看著茶水不說話。

裴舒芬等了一會兒,瞥了一眼寧遠侯太夫人,見太夫人還是看著皇后的樣子,十分心疼的樣子。

“皇后娘娘近來可好?”裴舒芬見誰也不說話,擔心沒有時間了,趕緊挑起了話題。

太夫人也連忙跟著問:“娘娘,聽大皇子說,娘娘被禁足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皇后娘娘聽見孃家人關切的心,已經掌不住,拿著帕子捂了嘴,嗚嗚咽咽地哭了一場,才哽咽著道:“本宮給皇兒們添麻煩了。”

裴舒芬聽見還是大皇子說得那些話,有些不耐煩了,正色道:“娘娘,哭不能解決問題。臣婦知道娘娘委屈,可是娘娘若不把當時的事情說清楚,我們想幫也幫不了了啊。”

皇后頓了頓,將帕子扔在一旁的小桌子上,又從枕頭底下拖出一條嶄新的帕子,將臉上擦了擦,才對裴舒芬和太夫人壓低了聲音道:“此事說來話長……”便將那晚的事情說了一遍。

裴舒芬凝神聽著,覺得同大皇子說得八九不離十,便問道:“娘娘認為,此事到底是何人所為?”

皇后眨了眨眼睛,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喃喃地道:“……本來以為是鎮國公夫人,可是聖上不信。”

裴舒芬嘆了口氣,道:“娘娘這樣想,這件事之後,誰得到的好處最多,誰的嫌疑就最大。”

皇后蹙了眉頭·眼神遊移不定起來:“你是說……”指了指西面鳳栩宮的方向。

的確,此事之後,嵐昭儀沒了孩子,趙婕妤送了性命。而皇后自個兒呢,得罪了鎮國公府,被禁足,並且被剝奪了鳳印。皇貴妃卻獨掌了六宮大權,既在聖上那裡賣好,又跟鎮國公府搭上了線。

皇后禁足的這幾日,也聽宮女內侍閒聊過,說皇貴妃對嵐昭儀十分照顧,親自吩咐內務府,嵐清宮那邊,一應東西都要上好的。聽說聖上十分滿意,如今回了內宮,只去嵐清宮和皇貴妃的鳳栩宮兩處,已經多日沒有召過妃嬪侍寢……

聽見皇后將這些事情一條條擺出來,裴舒芬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道:“皇后娘娘也是聰明人,可知道臣婦說得是什麼意思了?”

皇后又有些懷疑:“可是她是仟麼時候收買了嵐昭儀的管事姑姑?按理說,她沒有孃家人,誰會在宮外幫她?”

裴舒芬的眉毛挑了起來,道:“這就是臣婦今天進宮的目的。娘娘,您可知道,這位管事姑姑是哪裡人?家裡人又在何處?若是有個來頭,侯爺也好在外面查訪查訪。”

皇后忙道:“本宮一直琢磨此事呢。幸好大哥大嫂跟本宮想到一起去了。”說著,從炕上起身,往內室走去。

過了一會兒,皇后拿了本冊子走進束,給裴舒芬和太夫人細看:“娘、大嫂,你們看,這就是那位管事姑姑的來歷。能到宮裡來做宮女,又做到管事姑姑,都得是身家清白,有據可查的人。當年她在本宮這裡當差的時候,她的出身來歷,便都放到本宮這裡了。”

“嵐昭儀可知道這些?”裴舒芬一邊看,一邊問。

皇后臉色有些不自然,低了頭道:“……應該不知道。她那時候只是個貴人,不是一宮主位,有些東西,就沒有給她。”本來是想自己留一手,結果留成了禍患。皇后此時也是悔之不迭。

裴舒芬趕忙安慰皇后,道:“有了避些東西,查起來就方便多了。娘娘這裡可有紙筆,讓臣婦抄錄一份回去,給侯爺看看。”

皇后親自出去拿了紙筆過來,看著裴舒芬將管事姑姑的資料都抄寫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