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發笑個不停,連眼淚都笑出來了。
他始終看著我,壓抑著情緒,露出忍耐的表情。
等我終於停下來,他抬手要替我抹去臉上的淚痕,我躲開,自己抹了一下眼角。
“這個笑話很不錯。”我嘲諷的開口,起身準備離開。
他拉住我,把我扯回沙發上,黑亮的眸子盯著我,“你也笑夠了,可以繼續聽我說話了嗎?我還沒有說完。”
我掙幾掙,還是沒能甩開他的手,只好挫折的坐在那裡。
我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江哲信,你說完了,我也聽夠了。你是我見過的最不正常、最自以為是的瘋子。你自大的簡直令人厭惡。”
我本來已經決定再也不在他身上浪費口舌,冷冷淡淡的堅持到離開的。可是他的話激怒了我,讓我無法控制的又激動了起來。
“你曾經是怎麼折磨我、傷害我的?現在你卻大言不慚的要證明你的感情?你有感情嗎?你懂得感情嗎?你知道什麼叫感情嗎?在我眼裡你只是個純純粹粹的冷血。你根本就不配談什麼感情。你把我當成什麼了?心情不好的時候,拿我洩憤、洩慾,現在又想僅憑几句對不起,就妄想我對你投懷送抱、感激涕零?你做夢!我許凌汐沒那麼賤!”
他的俊臉微微扭曲,卻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他伸出雙手,似乎是想安撫我激憤的情緒,卻引起我更大的反應。
“別碰我!”我大吼,遠遠躲開,不斷往後挪過去。結果只顧瞪著他,根本沒注意到自己已經到達沙發的邊緣了,我依舊向後靠,撞到了實木扶手,後腰一陣尖銳的疼痛。
我身子一挺,更劇烈的疼痛讓我身體不支,彎腰滑到了地毯上。
“凌汐!”他叫我,撲上來拉我,“磕到哪裡?讓我看看。”
我試圖推開他,恨恨的說:“離我遠點,和你在一起,我總是受傷。”
他的臉上有一絲後悔,下一刻就摟住我的腰。
“放開我,”我掙扎,用力去掰他的手臂。
“別亂動,腰不疼了嗎?”他結實的手臂牢牢地困住我。
不等我再發脾氣,他輕鬆的攔腰將我一把抱起,“我送你回房間。”
他輕柔的把我放到床上,小心的將我翻個身,就去撩我的襯衣。
我迅速蜷到床的另一側,冷冷的充滿戒備的看著他。
“我只是看看有沒有出血。”他嘆息,“我不會再強迫你的。這麼多天以來,我碰過你嗎?”
“你出去吧。”我背對著他縮排被子裡,“我要睡覺。”
“……凌汐。”他似乎在床上坐下來,我益發往裡挪了挪身子。
“你剛才說的,都是事實。我……無話可說。”他聲音很低,有點像是自言自語地喃喃訴說,“我開始是恨你的,不,其實是恨你的父親。我……現在很後悔,你跟你父親不一樣,你……很善良。”
我咬住被單,心裡也頗不是滋味兒。善良有什麼用?還不是被你們當棋子,一邊利用,一邊承受報復。
“我……不應該那麼對你,相信我,我只是想補償你。”
我拉下被單,清晰的:“放我走,就是最好的補償。”
他沉默良久才說:“現在不行。”
“出去!”我大聲說。我再也不願意聽一個字!真是無恥至極的小人!一邊著道歉、請求原諒的話,一邊卻還在想著利用我。
“凌汐,給我一些時間,”他低沉的說,“有些事情,總要解決掉的。也許在你看來,我還在傷害你,以後你就會明白,我這麼做是有苦衷的,是迫不得已。我保證,一切結束之後,我會彌補你。”
“彌補?”我嗤笑,尖刻的說,“你要怎麼彌補?一直把我困在這裡,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