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氣息。

根本跟溫念那張臉聯絡不上啊！堯信和揉揉眉角，然後給報社打電話，希望可以把這件事給壓下去。

*

昏黃的氣氛中，一高一矮並肩走在看似平坦卻又崎嶇的道上。每當他們走到一個地方，那個地方在那一瞬間就明亮起來，在那之後，又迅速地黯淡下去，有步驟地跟著他們的節奏走。

“你小心點兒別踩著他們了，不然他們會把你拖下水的。”

“我怎麼可能會想要去踩他們？”溫念哆嗦著把話說完，一說完，發現自己的聲音都帶著些許地歇斯底里。

“你，”知也突然走到他前面，地上的那些東西自然而然地讓開了道，“跟在我後面，別那麼大驚小怪。”

“我大驚小怪？”溫念被嚇得有些精神失常了。他本來以為自己和他們是再也沒有相見的機會，但是，現在卻是自己天真了。你不去找麻煩，麻煩自然會找上你的。

這就是溫念現在的狀況。

“別叫！”知也非常地不耐煩，但是因為某些原因，他又迅速地收斂了起來，“你要是不聽我的，我就把你扔在這裡自生自滅。”

“別這樣，你把我帶來你就不管我了，有你這樣不敬業的下屬麼！”溫念見他一下子又軟下去的口氣，突然覺得裡面肯定有陰謀。

聽見溫念這樣的‘哀求’，知也突然回過頭看了他一眼，就像是在警告他別發出這種聲音一般。溫念也被這樣一看而淡定了幾分。

知也看見自己的時候不都跟那奪妻之仇一樣看待麼？現在竟然這麼大的轉變，肯定不是柳沉捷教的！而且，現在竟然對自己軟了下來，那不正常啊！

況且這傢伙有什麼事竟然第一個想到的是他而不是齊妙佳……別說今天是溫念自己倒黴闖進了這個莫須有的地方，打死他都不信自己有那麼強的穿越能力！

溫念想到對方估計是有什麼事要麻煩自己，不然不會縱容自己那麼久，於是就有恃無恐道：“你不會是要告訴我，你是要把我拿來冥婚之類的用途吧？我怎麼覺得你就沒安好心呢？你要不就地把我解決了吧，免得我等會兒嚇死了就不好看了。”

“你能不能別那麼煩？我真的想把你扔到那河裡面去。”知也不耐煩了，不耐煩後就把輕飄飄的袖子一揮，那面的景象就像是被一陣霧給遮住了一樣，在知也的動作下漸漸地散開。

於是溫念就見到這麼一副不亞於看到地上有人頭的景象。

感覺，自己的三觀再次被重新整理。

那條所謂的河不是鮮血，因為溫念看不出有那麼高的粘稠度，但是，河水卻反映著一些紅光，溫念看不清是什麼，因為河的上面滿滿堆砌了屍體。

溫念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手也往知也那邊靠，想要把他拉住，這樣來消減自己那裝載了滿滿恐懼的心。

“所以你別說話了，不然，你別怪我耐心不好。”知也最後一句恐嚇落到實處，溫念果然不敢多嘴了。半個字都不敢。

溫念把注意力放到那條河上，霧氣在沒有知也的控制下很快有瀰漫了過來，遮住了溫唸的視線，順便也遮住了那些不堪入目的東西。

其實，他剛剛看見的那些東西，都沒有臉吧？所以他們不是水鬼抓自己下去替身，而是把自己的臉抓下去鑲在他們的臉上？

溫念不敢多想，快速地跟在知也的身後。

這片地區有些荒涼，除了某些不是人的東西在張揚著他們的活力之外，溫念還真的沒有見到半個生物。

“其實，你是帶我來血祭的？”溫念又忍不住開口問道。

知也越是不跟他說，他於是想知道，然後就是不停得猜測，得不到答案，又繼續猜。

“真的，如果你想的話，我也很想把你血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