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問好。
“你這丫頭,來也不提前跟錢奶奶知會一聲。”錢奶奶抓著陶悠然的胳膊,上上下下好生打量了陶悠然了許久,微紅著眼睛,頗為感慨地念叨道,“瘦了,也黑了。”
“哪有瘦啊,錢奶奶您若不信摸摸,我比讀書的時候可是胖了一大圈了。”陶悠然示意錢奶奶摸她的腰際。陶悠然比起在燕京大學讀書時,確實胖了。只不過長輩嘛,尤其在老人家眼裡,再胖那是瘦。
有一種瘦,是老人家覺著瘦。
“悠然丫頭啊,你難得來看老婆子,可要多住幾天喲。”錢奶奶拉著陶悠然的手,很是高興地往會客廳領。
“哎,我聽錢奶奶你的。”陶悠然微笑著應聲道。
趙清茹那邊,其實也才回到大院趙家,甚至連氣都沒來得及喘一個,便接到了從四合院這頭打來的電話。陶悠然的突然到訪,對於趙清茹跟錢沂南而言其實蠻意外的。雖然很想插上翅膀,立馬趕回四合院,可惜暫且有點分/身/乏術。
主要還是因為錢家老爺子身體出了點問題,就在前幾天在家時不小心摔了一跤。這老人家最是忌諱的便是摔倒了。雖然目前的情況看並不嚴重,可這傷筋動骨即便是年輕人都要好生休養一百天,更何況是上了年紀的老人家。
“錢媽媽,錢爺爺一定會好起來的。”趙清茹輕聲地寬慰道。因為錢沂南的關係,趙清茹在錢沂南還沒嫁給自家大哥趙清山之前,便跟錢媽媽相熟了。雖然錢媽媽沒讀過幾年書,但對像水一般溫柔的錢媽媽,趙清茹是印象相當深刻。當然也挺好奇的,甚至有點想不通自家好友錢沂南耳濡目染二十多年,竟然一絲錢媽媽的溫柔都沒學到。
“我也希望是這樣。其實老爺子年前時,這身子骨就不太利索了。”錢媽媽輕嘆了口氣。
“姆媽,這麼大的事兒你怎麼沒跟我說啊。”一旁的錢沂南微紅著眼睛,有點不滿地開口道,“之前我就覺著爺爺不太對勁。你還跟我說什麼是我想多了。”
“好了好了。這事兒原也是老爺子的意思,他不想讓你太過擔心。”錢媽媽向來說不過自家閨女錢沂南,便習慣性地搬出了錢老爺子。雖說是實話,可到底讓錢沂南的心情越發沉重。
回到趙家的路上,錢沂南情緒有些低落。
“清汝,我……真的好怕爺爺他……”
“沒事的,錢爺爺只是摔了一跤而已。你看他的意識一直都清醒的很,這就說明腦子沒出什麼大問題。也就是這未來半年,行動不怎麼方便而已。”趙清茹將錢家老爺子的狀況儘量地往好的方面說。
其實不管是趙清茹也好,錢沂南也罷,心裡都挺清楚的。隨著歲月流逝,家裡的老人一天天老去,總有一天會甩甩衣袖,先走一步。作為晚輩,自然是希望這一天永遠都不要來臨。
之前錢家老爺子還有趙家老爺子跟著第一代領導人一道打江山時,本就條件艱苦,受傷流血更是家常便飯。這些個傷痛所帶來的後遺症隨著年紀,一點點地展露了出來。現在,錢家老爺子這麼一倒下,也算是需要徹底地來一次大檢修了。
不管最終檢修的結果如何,於錢家,趙家,以及站在同一陣營裡的其他幾家人而言,無疑是個訊號。有些事,總歸還是得未雨綢繆起來。
“清汝,錢老爺子沒什麼大礙吧。”趁著還沒回四合院,趙清茹拐道去了一趟姜家,沒想到原本去了東北那邊,以為還沒回來的顧三哥竟然也在。顧三哥聽說趙清茹剛從錢家那邊過來,便順口問了一句。
“意識倒是蠻清楚的,但我瞧著情況不是很好。”趙清茹揉了揉自己隱約有些疼的太陽穴,“三哥,那個廠子處理得如何了?”
“一個字‘難’!估摸著下個月初,會召開新聞釋出會宣佈破產吧。”顧三哥這一次只是作為旁觀者,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