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著門的嗎?
敲了一會兒,門開了,小懌出現在門口。
“小懌。”我見到他備感親切,剛想抬腳進府,就被他擋了回來。
“竹大人,你這是幹什麼?”雖然在笑,可我心裡發起了毛,這麼冷漠,莫不是替獻討公道來了?
“楊大人……”他一開口我就一陣心悸,倒不是因為他的聲音。
“你……稱呼我……”我不可思議地著他,以為我聽錯了,他平日裡可都叫我“駙馬”的啊!
“楊大人是來看和離書起草好了沒嗎?”他繼續說,“快了,待公主回府簽了字就立刻送到府上。”
“不是這樣的,我沒……你說待獻回府?她不在府裡嗎?”我忽然一陣擔憂。
“昨日公主準備帶大人去祭拜娘娘,卻被你心說了那樣的話,車伕倒是回來了,可公主……”他故意停下了,冷著目光掃視著我,“至今未歸……”
我聽後像是被人衝心口打了一拳,難受得喘不過氣來,“沒有……我沒有想離開獻……我知道錯了,特意來向她道歉……”我俯下身子,不想讓小懌看見我在哭。
“道歉?”他冷笑一聲,“你以為頂個熊貓眼裝裝憔悴公主就原諒你了嗎?有些東西碎了就修不回來了……在這緊要一關頭,任何破壞計劃的人,我都會替他剷除,即使犯上,仍在所不惜……”
門被無情地合上,我蹲在門口,耳邊一直迴響著竹懌的話,被誤解的感覺真不好過。
我坐在公主府門口,門一直沒再開過,而獻……似乎也沒回來過。夜晚一直很悶,半夜還下起了雷雨,我看著閃電忽遠忽近,緩緩走進雨裡,就這樣走回去吧,若是老天爺看不慣,儘管劈就是。
“哇——嗚嗚——”耳邊響起誰的哭聲,是獻嗎?不對,她怎麼可能哭得那麼難聽……
“叭”一滴溫溫的東西滴在我的臉上,我緩緩睜開眼,就看見一個黑影在上方晃悠,然後我被一把摟起,對方用勁太大,我被掐得有些窒息。
“少爺,你終於醒了,昨天一整天都不見你,晚上老爺急了出門找你,我就看到你渾身溼嗒嗒地被老爺抱進來,夫人還不準奴婢給你一換衣服。少爺,你害桑旮雜,鄉弗開夭棄挑河啊!”說著還拍了我幾下。
“緣……緣……”我無力地喊,緣兒似乎意識到什麼,立刻鬆開手。
我調整好位子,坐起靠在床頭,一本正經地問:“你最後一句講的什麼?”
“少爺,你怎麼那麼傻,想不開要去跳河啊!”她又哭了走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就擦我被子上了。鼻涕……我不由伸手拽過她的衣袖擦了擦臉。
她抽回袖子,退開幾丈遠,“對……對……對不起,少爺!奴婢這就給您換被面!”
“不用了。我也沒跳河,你可以安心地下去了。”
“少爺!”她又衝過來拉住被子用哀求的眼神看著我,生怕我又讓她回廚房去。
“我換衣服。”我無奈地解釋,她這才放下心,關上門離開了。
我掀開被子,坐在床沿上發呆,“我跟獻真的不可能了嗎?”
轉眼又過了一個月,每天除了對緣兒無語,似乎再也找不出別的事情做了。“緣兒,你姓什麼?要不給你改個名吧。”
“奴婢姓吳。”緣兒一臉期待地等著我改名,我無語地單手撫額,老天,你在耍我吧!
“少爺,名字呢?”
“我覺得無論貧窮富貴,名字都是父母留給子女的一份財寶,不好隨意拿走。”我講完更無奈了。
“唔,好吧。”見她那失落樣,我一拍桌子,“莫悔,你就叫莫悔!”
“謝謝少爺賜名!”
“呵呵呵……”我苦笑到脫力。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