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激動快要大喊,可惜發不出音來。這是獻給我的嗎?她醒過來了?我激動地看了一遍又一遍,可還是不懂她要給我傳達什麼,只是大致猜出這是獻用左手寫的字。既然是獻給我的,那它一定有什麼方法可以知道詩中隱藏的內容。
靠理解意思是行不通了,那就只能從格式下手了。藏頭詩嗎?可是連不成一句話,藏尾詩?還是不行,糾結啊,獻到底想跟我說些什麼呢?她會不會高估了我的理解力啊?
“摘日作信證,為什麼要摘日當作定情信物呢?應該還會有更好的東西代替日吧,比如明月,星斗,磐石……”我開始一句句鑽研起來。
“明花漸眼迷……明……日……“我忽然想到了什麼,將紙輕輕斜著對摺,儘量不留下摺痕,這一下可都清楚了:“明日定成敗。”
正當我暗自高興時,新困惑又來了,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明天是殿審,是一審定生死。好吧,生就是成,死就是敗。雖然可以這樣勉強對號,但獻費盡心思傳給我這句話又有什麼用呢?難不成她能轉敗為成嗎?
因為沒有火,我把紙四方方摺好貼身儲存,有了獻的新訊息,我對殿審也不怎麼緊張了。
殿審,顧名思義,就是皇帝親自來審犯人,不過皇帝因為病重躺在床上,所以今天的主審就變成了皇后。哎呀,那不是怎麼審都是死?
“楊祖恩,上殿了。”一個看起來很兇的侍衛走到我牢房前衝我喊,我急忙衝他做了個“小聲”的動作,可他不領情,“做什麼暗號,爺才不吃這一套。”說看開啟牢門把一堆鐵鏈套在我的身上。
“恩兒?你在隔壁?”對面傳來爹孃欣喜的聲音。
“那怎麼都不吱(zī)聲?”孃的聲音帶著擔憂。
“……”我張了張嘴,想起自己已經不能說話了,只好默默地滴下眼淚。
“哭什麼,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待衛不耐煩地催促。
路過爹孃的牢房,看著一家人溫馨的畫面,即使是披頭散髮粗布麻衣,這又有何妨?
“恩兒。”娘在門邊抱看小八,眼裡噙著淚水,我伸過手去握了握她的手,好冷。娘,你受苦了。
“恩兒,上了殿別慌,我們就在這呢。無論判了什麼,我們一起擔著。”爹安慰我。
我跪下朝他們磕了個頭,一想到這將是最後一次給他們磕,眼淚就擋不住的湧出來。
“行了,快走。”侍衛拽了拽鐵鏈,強行把我拖走了。
“楊祖恩,別怕!”身後傳來全家人的聲音,久久迴響在幽暗的死牢裡……
看到久違的大殿,我感觸頗深。一年前我作為新駙馬在殿內覲見 ,一年後我卻作為一個囚犯在殿內受終審,我的人生未免也太戲劇化了吧!
“宣大罪之人楊祖恩——”
穿過一排排禁軍護衛,我走進殿內,大殿兩旁,呵,當然站滿了文武大臣。解開鐵鏈後我粗略掃了幾眼,發現有許多生面孔,看來是皇后趁皇帝不能上朝期間把自己的勢力擴大了。
“楊祖恩,你本是女子卻扮作男樣,騙娶我朝十四公主,欺君枉上,罪不容赦。欺君是大罪,按律——斬,你可有異詞?”皇后居高臨下地朝我說道,那樣子是對處死我志在必得了。
可惡,太陰險了,怕我翻供就弄啞我嗎?我若真有罪,又怎麼翻供的了。我跪在下面一陣冷笑,抬起頭怒視著她。
皇后沒想到我會瞪她,渾身抖了一下又恢復鎮靜。“你敢渺視天威?本宮問話非但不答反而冷笑,你當真嫌死一次不夠嗎!”皇后有些發怒。
這人做戲還真有一套,當初怎麼就想要進宮當了妃子呢?不去做伶人當真白白浪費了這天賦。
“楊祖恩,本宮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可有異詞?”
我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