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劃傷了臉,所幸是皮外傷,可也好疼啊!胡亂剝下衣物,再飛速換上男裝,對著鏡子將長髮束起,再將罪物衣釵塞進床底,呼~終於幹完了。
調整心態,做個深呼吸,去了客廳見我爹。剛巧,爹和娘正談論什麼呢。只見娘一臉為難,而爹卻一臉的神采飛揚。
“孩兒給爹爹請安了。”我微笑著走近,給他作了個揖。
“恩兒,你來了。”爹見了我笑得更歡了。“誒?你臉怎麼了?”他問。
“呃……方才七妹風箏掛樹上了,我幫她拿風箏時不小心被樹枝劃傷了。”我忙找了個藉口希望可以唬過爹。
“你也不小了,做事還這麼毛躁。”娘來圓場。
“是,娘教訓的對,孩兒記下了。”我說完便舒了口氣。
“風箏?深秋放風箏?”爹顯然有些疑問,當他還想繼續問的時候,娘阻止了他“老爺,您不是有事要說的嗎?”
還是娘好,我感激地看著她,她卻為難地看著我,這讓我有些糊塗了。
“對,此番我去洪澤賑災,出師順利,不到一月便回朝見聖,聖上大喜,就賜了件好寶貝。”
“好寶貝?”我聽得心裡癢癢的,皇帝賜的,肯定差不了。我眼巴巴地看著爹從衣袖裡掏出一卷軸子。
“楊祖恩接旨——”啊?聖旨?給我的?我有些受寵若驚,連忙下跪,娘也一同跪下。
“楊卿賑災有功,特賜良緣。卿之子祖恩與朕之女康逸天作之合,這月初八完婚……”知不知道什麼叫晴天霹靂?就是倆女的成親了,對方還不是普通人,是皇帝閨女啊。我被賜婚了,啊,我暈了。
當我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事了。娘說我是樂得昏過去的,可大家(除了爹)心裡都明白是怎麼回事。而且暫把我是女的放一邊,就說這公主,康逸公主,就是個問題。
民間早就傳開了,連小孩都會唱:“燒餅上面撒芝麻,賽過小康千千萬,破鑼破鼓都賽過她。”說白了,就是說這位公主長得醜,聲音又難聽,皇帝找了整個朝堂都找不到要她的,見爹賑災有功,正好賞我們家了。
“恩兒,別信外面的傳言,這康逸公主我沒見過,但公主的生母瀟妃娘娘,那可是美麗端莊得很。”見我用懷疑的眼神盯著他,便又說:“恩兒,天子賜婚是看得起我們家,若是悔婚,可是殺頭的大罪啊,到時候我們全府可都……”看著爹那委屈樣,我竟有些心軟了。
可到了初八那天早上,我後悔了。
“恩兒,當初你是怎麼答應爹的?”爹一臉嚴肅地問。
“我……我還沒準備好。”望著喜袍我竟有些發抖。
“別怕。雖說對方是公主,可到底是女流之輩,拿出男人的威嚴來。”我拿什麼啊?我望著爹有些無語。娘,您真害了我啊!
見我遲遲沒有換衣的動作,公主府那些大娘們(後來才知是皇后派的)可不耐煩了,拖著我就進了內屋。
“喂,你們幹什麼?我可是‘處男’,別動!”不管我怎麼掙扎,她們就是不停手。
“啊——住手!”
“恩兒,好自為之。”娘說完就隨爹離開了,只留下我被一群如飢似渴的大娘圍困。好在沒讓脫內衣,不然可露餡了。
穿戴一新後,在一群侍衛的挾持下,我被架到了門外。還說公主不醜,這麼大架勢誰信啊!
“請駙馬上馬。”一個隨從走過來對我講。我有點暈馬,不想騎。卻不知從哪亮出一把匕首來,“請上馬。”那隨從又說。
好啦好啦,我上馬還不行嗎。可到了馬前我才發現:這馬太高了。我試圖爬上去,可試了幾次,愣是沒成功。迎親隊伍中有個侍衛火了,抓起我的衣領,把我扔了上去,馬驚了一陣後恢復了平靜,我這才坐正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