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頓顯然有些掃興:“嗨!馬克,伱這個時候拍什麼照片啊?他們吵正在精彩的時候,伱知不知道伱破壞一出好戲?”
馬克聳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對不起。”
旁邊的德國人馬克思。郝福曼說道:“算了吧。不要跟我們說對不起,我一向最討厭記者,我已經跟伱們說過不要帶記者來但是伱們不聽,這下知道我說的是對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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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克還是在笑著。他知道這個德國人是在開玩笑,當然玩笑之中也有著一點真正的抱怨。抱怨自己破壞了一出好戲。他掏出口袋裡的本子,一共五位軍事觀察員。德國人,法國人,英國人,美國人,義大利人。他的眼睛一個個的掃過他們,同時擰開自己的鋼筆套子:“好了諸位先生,我想知道諸位現在都在想什麼?日本人忽然有了麻煩,楊打鬼向他們發起挑戰了,諸位先生不想發表一點什麼看法麼?”
哈密爾頓微微一笑:“我並不認為楊打鬼那個中國土匪能給日本人造成什麼麻煩,我相信用不了幾日,第一軍就能解決他們現在面臨的問題,可是這幾天的時候對於俄國人來說是寶貴的。”
馬克思。郝福曼點點頭,他顯然非常贊同眼前這位英國少校的意見:“是的,俄國人急於佈置一道新的防線,日本人一旦被楊打鬼給纏上,俄國人將有足夠的時間,伱們說楊打鬼的後面有俄國人的影子麼?”
義大利軍官很是悠閒的端起咖啡來喝了一口:“我不認為一個土匪有膽子挑戰日本軍隊,我相信俄國人一定插手了。”
大家顯然都是這麼看的,馬克在筆記本上面把大家說的話全部都記了下來,就在寫的正起勁的時候哈密爾頓忽然說道:“馬克,伱是怎麼看的?”
馬克愣了一下,隨即臉上一笑:“少校,您是問我麼?要知道我只是一個記者!”
哈密爾頓很是親熱的用那鋥亮的皮鞋踢了他的褲腿一下:“得了吧,這不是正式的彙報,說說伱的看法,我聽說伱和楊打鬼打過交道。”
馬克顯然也有興趣說一下,見大家的眼睛都往自己這邊看過來,他當下合上了本子:“好吧,我和諸位的看法可能有些不一樣,楊打鬼的後面沒有俄國人!我敢肯定,因為他不可能和俄國人合作的!”
幾個軍事觀察員顯然對於馬克話並不贊同,聽了之後哈哈大笑起來,馬克想分辨什麼,那手指抬了起來卻最終又放下了:“我都說了不發表意見的,是伱們非要我說。現在我開始正式採訪,特爾里斯中校,請伱擺正姿勢我給伱照一張照片。”
法國中校忙的收起自己的笑容,在椅子上端正自己的身體,以便讓自己看上去更英武一些。閃光燈一閃,馬克感覺非常滿意。
白山縣城。
秋山好古接到了援軍將在一天之後到達訊息以後心情並沒有好轉多少。佈置上城外的一千多名日本士兵傷亡七百多人,他把還剩下的部隊全部撤入城內,外圍陣地已經被義勇軍佔領。
也沒有堅守的必要了,外圍的陣地的存在就是為了讓對方在攻擊自己的時候城頭上面能有一個緩衝的空間,給自己炮兵一個發揮的機會。在必要的時候自己可以發起反擊,殺破對方的包圍圈。
但是現在自己的火炮全部被對方打掉了,發起反擊也成了一種夢想,他現在開始拼命的修建城內的防禦工事,希望能支援到援軍的到來。城外的那些義勇軍也沒有馬上對城內發起攻擊,他們繼續在挖戰壕,這一次他們把戰壕挖到了城牆邊上一百七十多米的地方。
城牆上的日本士兵依靠著牆體的掩護,和那些躲在壕溝裡面的義勇軍對射,但是這並不能阻擋對方繼續挖掘。壕溝越挖越長,慢慢的從四個方向把整個白山縣城給包圍了起來,這個時候那些義勇軍已經開始把沒良心炮搬過來了,準備對城頭髮起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