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了幾千匹馬,正在訓練騎兵。
只有十二師師長王金漢沒有訊息,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家裡的情況楊小林都知道了,那顆一直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形勢很嚴峻,但是兄弟們畢竟都是安全的。貝勒爺還在堅持,張作霖也還活著。雖然王金漢失去了聯絡,不過按照俄國人的性格如果真的幹掉了他,現在應該大肆宣揚才是。王金漢本就是奉天一帶的老土匪,又有那一身好功夫,應該也是安全的。
好幾天了,楊小林的臉上終於出現了那種很溫馨的,發自心底的笑容。其實楊小林本來就是一個很安分的人,只不過這個時代容不得他安分,他必須用兇狠來武裝自己。
現在他更有了和日本人去戰鬥的信念,他必須打贏!因為他必須回到家裡去!家裡的兄弟都在等他,還有一個女人再等他回去。
最後楊小林發電報出電報:“照顧好家,不日即回。”
三月九日。安平鎮。
夜幕下的鴨綠江畔顯得格外的寧靜,江水拍打著堤岸發出的聲音讓人聽在耳朵裡面彷佛是一種安詳的樂曲。旅團長武川小合的腳步慢慢的沿著江邊走著,手裡拿著一盞礦燈,照射一下對岸。
義勇軍雖然已經到朝鮮去了,但是他的心裡絲毫不敢大意,對岸也有一點燈光衝他閃了兩下,那光線一長一短,武川看在眼裡放心了下來。這裡的河道太窄了。只有四十多米,中間還有兩塊礁石可以讓人落腳,如果有敵人偷襲的話是很危險的事情,所以他把崗哨已經安到了河對岸。
武川很小心,因為他也答應過自己的妻子,一定要回去和她一起過他們結婚二十週年的紀念日。儘管現在所有的人都認為戰爭已經成了定局,大日本皇軍將毫無疑問的取得勝利,但是戰場上還是謹慎一些的好。不要怕麻煩,這關係到的是自己的性命,還有家人日後的幸福。
身後的衛兵這個時候小聲說道:“旅團長。所有的崗哨都已經巡查過了,這裡的江風太冷,明天早上您還要去司令部開會,早點休息吧。”
武川嗯了一聲,抬手接著燈光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錶:“現在是十點三十分,等到十二點的時候你再來巡查一次,一點鐘換崗。”
“哈衣!”
武川裹了一下自己的風衣,轉頭往軍營中走去。他的身影剛剛從這裡消失,剛才閃亮了那一長一短兩束燈光的地方就冒出了十幾顆腦袋出來。
兩個日本士兵一個已經死了。另一個的脖子上架著一把刺刀,石小五看著那個在刺刀下瑟瑟發抖的日本兵,腦袋輕輕的擺動了一下,後面那拿著刺刀的手用力一抹。這日本兵脖子上頓時一道缺口,整個人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就不動了。
十幾個義勇軍士兵貓一樣的躥到了江邊,也沒有招呼什麼,兩捆長繩被他們從後面搬了過來。四個水性最好計程車兵馬上下水,剩下的幾個匍匐在岸邊,槍口死死的瞄準對面。
河水中四名戰士劃破波浪的聲音被那江水湧動的聲音掩蓋。他們已經儘量讓自己的動作變的輕柔一些,但是石小五還是有點緊張,眼睛盯著那四顆在水中忽起忽落的腦袋,他感覺時間過的當真太慢。
十幾分鍾之後,人影上了對岸。兩名戰士迅速的往前幾步,半蹲下自己的身體警戒著周圍,還有兩名戰士開始拉繩子過河,打樁,捆好。
義勇軍計程車兵都是農民和礦工出身,幹這種活是非常利索的,更何況他們還提前進行了許多次的訓練。沒用幾分鐘對面四個人就全部散開趴下,兩聲布穀鳥的叫聲從對岸傳了過來。
石小五在鴨綠江這邊用手拽了幾下,那繩子當真非常牢固。成了!
他趕忙把這邊也栓在早就固定好的木樁上面,四十多米的江面上兩個平行的繩子拉了起來,也不用他再打什麼訊號,身後更多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