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說的沒錯,依著他的品級除了皇子庶妃,聖上都不可能給自己女兒指婚,但奈不住人家惠寧長公主親自求娶啊!
想到這兒洛娉妍面露得色,很是開心地笑道:“舅兄怕是有所不知,早兩年妍兒救過那錦鄉侯千金性命,至此不僅與錦鄉侯千金很是交好,還很得惠寧長公主喜愛。”
說著洛鎮源還很是自得地頓了頓,方才挑眉笑道:“娉妍離開京城一年多,不僅不見錦鄉侯千金疏遠了她,反而越見親厚了兩分,想必惠寧長公主也是因此選擇了娉妍。”
沈森聞言很想嗤他兩句,但事已至此可謂是木已成舟,即便自己反對或是別的也沒有用,除非錦鄉侯世子或是惠寧長公主親自開口退婚,否則怕是沒人敢抗旨不遵。
再說有些事兒,沈森還是不想讓洛鎮源知道的,畢竟知道了對他並無好處,這洛府的當家主母也不再是自己妹子,自己也就沒必要為他洛鎮源費那份心思,想到這兒,沈森方才遂勉強點了點頭。
抬頭見洛鎮源滿眼殷切地望著自己,沈森想了想皺眉道:“我知你想問我要庚帖,可那庚帖在你嫂子手裡收著,並未交給我。故而怕是要萬事皆要等她來了再說。”
洛鎮源一聽這話愣住了,好半晌回過神來,怒道:“難不成大嫂還想抗旨不成?這……有什麼話不能先交換了庚帖再說?”
見洛鎮源氣急,沈森很想安撫幾句,卻聽洛鎮源將那日賜婚時沈琨的表現娓娓道來,直言道:“這事兒知道的可不少,若是傳出什麼流言蜚語的,讓娉妍如何是好?我又拿不出庚帖,到時可就是欺君之罪!”
沈森聞言也是嚇得面無血色,直愣愣地望著洛鎮源,又驚又怒地問道:“此言當真?”
四七四 坦言
洛鎮源氣急而笑,盯著沈森皺眉反問道:“舅兄難道看我像開玩笑的樣子?我能拿娉妍的幸福,和我一家老小的項上人頭玩笑?再說若非如此,我何必讓繼宗寸步不離的跟著琨哥兒?”
沈森聞言恍然,難怪之前覺得奇怪,沒成想竟是這麼個道理!沈森一時間亦是氣急,一拳擂在桌案上震得桌上碗碟“叮鈴哐啷”直響,卻不甘心就此將庚帖交出。
洛鎮源只當沈森手裡也沒有庚帖,發了一通脾氣也靜了下來,嘆息道:“方才也是著急了,語氣不善還望舅兄見諒。”
沈森聞言苦笑,擺手道:“都是為了娉妍,說這些做什麼?只是琨哥兒那孩子……哎!”沈森亦是不知說什麼才好,只得長長嘆息一聲兒。
洛鎮源與沈森相顧無言坐了半晌,這酒菜因這事兒倆人也吃不下去了,沈森索性起身道:“我先去看看娉妍,將你大嫂交代的事兒辦了,回頭就給你大嫂去信,讓她火速進京。”
洛鎮源點了點頭,頗為無奈地道:“事到如今也只得如此,也怪我當初在信中沒有跟舅兄說清楚。”說到這兒,洛鎮源頓了頓,嘆息道:“我也是怕信件萬一有個閃失……”
洛鎮源沒有說完,沈森便點頭道:“沒寫進去就對了,這事兒萬一傳了出去,不管是對誰都沒好處!這話也就到此打住,琨哥兒哪兒自有我去處理。”
洛鎮源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麼,這事兒原就是沈森比他更好出面,親自將沈森送到翠庭軒,洛鎮源也不多留,只將時間與空間都留給了沈森舅甥倆。
洛娉妍知道沈森有話要說,特地將屋裡的丫鬟都打發了出去,親自沏茶奉與沈森,方才在沈森對面坐下,輕聲笑問道:“舅舅不辭辛勞千里趕來,娉妍很是感動,只是不知舅舅要與娉妍說什麼?”
沈森看著一襲緋色綾衫,八幅玉白月華裙的洛娉妍,撥弄著茶麵兒上的浮沫久久不語,就在洛娉妍忍不住想要再次詢問時,方才嘆了口氣道:“娉妍長大了,可有些事兒,原也不該與你說。”
說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