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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風景漸漸快節奏地變化,然後模糊。直到頭有些昏沉的時候,車已經勻駛在高速路上許久。伸手揉揉雙眼,怎麼帶著潮溼?是眼淚,是不捨,亦或是心裡的遠方萌動著希望?

途中休息的時候,楚凡跟著小舅進服務區吃午飯,用膳後小舅丟給他一支菸,楚凡笑笑收起,這個大自己八歲的小舅子總是習慣這樣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舅侄在一起通常小舅少不了這樣來一句:

“老侄,你看不上的女孩子統統給我這個長輩介紹來。”

而楚凡少不了給他一拳,“她們都是祖國的花朵,向有關部門申請去。”

“------”

又是漫長的路途,楚凡乏味地撥弄著手機,直到睡去,一秒,一分,一個世紀。

汽車停了,依稀的燈火佈滿遼闊的天地。省城到了,這就是入城收費站。出了高速進城區,車速減慢,甚至緩緩移動,楚凡靠窗而望,高樓林立,蜿蜒的天橋,如潮的車流。大城市,多了繁華,少了自在。

出站的時候,小舅要送他去住處,楚凡卻催他去休息,小舅槓不過就送他乘計程車後離開。

路上,司機問:“小夥子,第一次來省城嗎?怎麼沒人來接?”

楚凡顯得不耐煩,說:“我家就在這裡。”他知道,那些拉客司機總是套你話,看看你是否熟悉地方,好在打車費上撈你一把。

司機不再說話。約半個時辰計程車就在路邊停下來。

“到了。”司機回頭說。

楚凡根本不知道是否就是目的地,他搖窗看看路牌,然後付錢下車。

這就是錦城花園小區入口。楚凡順著父母給的地址在其中一棟樓乘電梯直上四樓,然後掏出鑰匙開啟自己的牌號門。

這套130平方的套房是楚凡的叔叔留下的。幾年前,叔叔省師大研究畢業,在師大附中實習後正式任教,三年合同期後他辭去教師工作,進一家外資企業做高管,目前長駐國外公司。楚凡轉學到省師大附中就是叔叔委託校長幫忙的。叔叔先立業後成家的理念使他至今仍然戛然獨身。他的這套位於黃金地段的房產距師大附中不足兩公里。

楚凡將行李箱拖進門,回頭把門拴上,然後饒有興趣的打量房間,裝修典雅,佈局風格。正如叔叔一絲不苟的個性相忖。叔叔請了一個在學校食堂工作的親戚定期管理,所以每一寸地板都是光潔如鏡。

楚凡開啟客房門,入眼的是乾淨的床上用品整齊的疊放在寬大的床上,楚凡知道這些均是這位食堂工作的遠房親戚給自己準備的。楚凡應該是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和父母同輩的阿姨,來前只聽父母提起,她是爺爺唐兄弟的女兒,而這位爺爺年輕時就遠上門。除了家族有大事記,一般幾乎是沒有走門的。

楚凡將吉他擱在衣櫥裡,然後佇立到窗前,展望對面商業大廈如晝依舊的繁華步行街。異鄉的氣息頗有不適,興奮的情緒稍帶煩躁和惘然。奔波一天,此刻安靜,周身痠麻。

楚凡起身去衛生間,然後是嘩嘩的流水聲,洗盡旅途的疲憊。待著好裝,已是晚八時過半。

楚凡出門下樓去,熟悉這將與自己朝夕相處的環境。街道不乏有大眾明星面孔的夥子們,可是楚凡冷俊清晰健康的外表,不沾韓流俗氣,總能輕易被年輕貌美的女孩們的目光捕捉。

奢華的商業步行街,悠閒的腳步,“白富美”的相貌,“高富帥”的面孔。這就是大城市,乾淨的地方,聚著奢侈的人,髒亂的角落,捲縮著被遺忘的流浪漢。這個看臉的時代,這個拼錢的時代。

楚凡從街頭步向街尾,年輕的情侶從他身邊走過。他不在意,他喜歡一個人邊走邊看這個世界。用筆記錄世界裡的喜怒哀樂,悲歡離合,再用吉他聲傾訴自己的世界。所以,楚凡超乎年紀的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