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說沒事沒事,就想靜靜,調理一下就好。楚凡也沒有多問,或許來了女生例假吧,聽說來了就是這樣。
可是,楚凡還是有些不詳預感而自我擔憂。什麼時候變得這般敏感,他笑自己。
他在閱覽室書刊架前轉悠一圈,沒發現自己想看的新版,更貼切說應該是沒有看書的心思吧。
他到一頭的自修室就坐一會,翻看圖書館借來的《歷屆高考滿分作文選集》,可是心神不寧的他還是無法進入學習氣氛。
他拿著手機握在手中,猶豫一下,發條簡訊給雨淋:你在哪裡?
約過兩分鐘收到回覆:我在山頂的涼亭,你會來嗎?
楚凡收起手機,略作思慮,一會兒後,望了望冷清的自修室一眼。離開閱覽室時,門口撞見石頭,石頭問:“急匆匆的,你這是要去哪?”
“要好好學習。”楚凡有意地搓搓他頭說。
石頭望著他背影說道:“重點班的晚自習都取消了,什麼狗屁的減壓自律的學習模式,我看個個都是約會減壓去了,要不是芸芸上自習,老子才懶得和這群書呆子混在一塊啃書本。”
“少囉嗦。”楚凡最後一句話人也不見了。
“是得好好學習,跟大腦超強的人比傷不起。”石頭嘀咕一句抬腳進去。
上到山頂,晚飯微涼。只見雨淋坐在草坪上,枕著膝蓋,無聊而專注地眺望遠方。楚凡走近她,才發現她的眼睛是溼潤的。
“雨淋,怎麼啦?”楚凡關切地問。
“哦。”直到楚凡說話,她方知有人來到身邊。
她揉一下眼,笑說:“剛才起風,掉沙子了嘛。”
“坐啊。”她拉他手。
楚凡依她坐下。
“你坐我後面,我想靠著你。”雨淋說。
楚凡將她抱過來靠進自己懷裡。他沒有深問她今天此番異常的原因。他現在只想做的就是靜靜的陪伴她。
他貼著她頭,輕撫她的秀髮,淡淡的香蜜直入心扉。這個畫面看似多麼甜蜜。
“你說最大的報恩是什麼?”
“嗯?”楚凡聽得不明其意,故而隨口拈來:“以身相許唄。”
“以身相許?”雨淋慢嚥一遍,笑語嫣然。
“聽說你唱歌好好聽,現在就唱給唯一的觀眾聽吧,可以嗎?”
“用心唱罷了,你想聽什麼?”
“我喜歡聽的,嗯,你想唱的就是我想聽的。”
“好吧,不過天下哪有免費的午餐,總得有點報酬吧。”
“好呀,多少門票?”
“俗不俗啊!”
“讓我想想。”雨淋湊近他耳根,學著宮女的聲音說:“小女子願以身相許。”
楚凡神經掉一地,“授受不起,我還是唱歌算了。”
楚凡稍停一會,兩人換了背靠背的姿勢。
“你能聽見嗎,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我試著唱吧。”
輕輕的歌聲輕輕的掠心。
“雨沒有停,我也一直在原地,情不自禁丟掉傘走在雨裡。舊時的小巷淅淅瀝瀝,盛開的花兒多迷離。列車載你從回憶裡遠去,沒有目的到沒有我的地方去。”
“誰模糊了月色,想靠近你抱緊你,可現在不言也不語,雨淋溼了眼睛。你聽,月光哼唱著回憶。”
“……”
楚凡輕唱,隨曲入情,雖輕嘆描寫,卻空靈震撼。涼風伴晚瑟瑟,輕柔拂面,髮梢輕揚,少年如畫如歌。
樹梢上凋零夏花幾瓣,忖出一種相思淡漠的憂傷。
她微閉眼睛,沉浸在歌聲裡。一切如影隨形,又彷彿走遠。
彷彿很久很久以後,雨淋如夢囈語說:“唱得真好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