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中,站立在搖搖欲墜的真橋上。
沒有記憶,忘了自己正在渡第七損,神情冷得如同三冬不化的寒冰。
鬼面早已自動收起,露出了一張年輕面容,那面容映照在漆黑的河水中,同樣茫然地看著他自己。
而後,水波一蕩,那倒影,消散。。。
“我失去了部分記憶,但我記得,這是我的真橋。”
眼前浮現出一幕幕破碎的畫面,在那些畫面中,無數女修凌辱著自己,唯有一個傻乎乎的少女,跑來遞給自己一個饅頭,以及一個玉鎖。。。
“這個女子,有些眼熟,我應該是認識她的,但我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她是誰。”
更多的畫面浮現在眼前,寧凡的神情越來越冷。
他不記得自己正在渡第七損了。
但他不容許這長河之水,奪去自己的記憶。
他要,奪回!
無論是誰,都不容許奪走他的記憶!
第四息,寧凡腳下的真橋不斷傳出咔擦聲,裂痕密佈,他的真橋,即將崩潰!
眼珠怪空前的猶豫了,已經第四息了,寧凡真的要在第七損裡出事了,他必須出手救下寧凡,寧凡不能死,死了誰幫他殺陰墨啊!
但,寧凡又說了,不讓他打攪。。。呃,寧凡都已經失去記憶、神智不清了,多半是在說胡話吧。
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把那臭小子救出來再說!
他正欲催動欺天陣法,忽然整個黑夜開始大片大片的崩潰。
咚咚,咚咚,咚咚。
寧凡好似沒有看到腳下崩潰的真橋,他忘記了很多事,但卻偏偏還記得山海咒。
他忘了這是他的第七損,但卻能感受到體內生機的瘋狂流逝。
抬手朝著河水一抓,大片大片的河水生機,被他強行攝入體內。
“反抗。無用。。。”長河之上,塔古之影默默注視著河下發生的一切。
他知道寧凡在反抗他的湮流之術,但他不認為寧凡可以抗衡此術。
古往今來,死在此術下的仙帝不在少數。只是讓塔古意外的是,寧凡不過區區渡真而已,其真橋竟在河水中撐了四息,還沒有崩潰。
若是普通渡真,怕是一入此河便會飛灰煙滅吧。
此子的真橋。似乎有些不凡,哦,原來此子修的,是執道。
執道修士又如何,這長河,又不是沒殺過執道修士。
執道修士固然執著,能在這湮滅長河中存在更久,但也今次而已。
此子,渡不過第七損!
第五息!
河水之中忽然形成一股暗流,朝著寧凡腳下的真橋衝至。試圖將寧凡的真橋沖毀。
寧凡拂袖一招,離合劍已在手,朝著前方暗流便是一劈,將暗流生生劈作兩截。
暫時保住了真橋,但,離合劍卻在與暗流衝擊的瞬間,被那暗流融掉了一般。
此劍,竟被那暗流一個照面毀掉了!
毀掉了離合劍,寧凡卻沒有任何心疼之色,心疼的。只有劍袋中的小小劍靈。
多好的一把劍呀,就這麼毀掉了。。。
幾個小丫頭嘰嘰咕咕,似乎說著些什麼,但所有的話語。都淹沒在了河水中,聽不清。
寧凡只掃了斷劍一眼,目光冷意更甚。
此劍毀便毀了,但他的記憶,必須奪回!
崩!
寧凡一字喝出,直接將斷掉的離合劍祭出。猛然掐了個法訣。
下一個瞬間,堂堂十二涅品階的離合劍,直接被寧凡無情引爆,法寶爆炸的波動,立刻將整個河底炸出一個缺口。
“不夠,區區十二涅法寶,破不掉此術。”塔古不以為然地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