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衛玄對寧凡如此客氣。令柳皓月與竹皇感到不可思議。

楚悠然目光微微一怔，顯然也沒料到衛玄會對寧凡如此客氣。

而後目光在衛玄與寧凡之間來回掃動，露出大有深意的笑容，“敢問衛世伯，這陸北可是你的後輩。。。”

“正是！”

“難道他就是。。。”

“不錯！”

二人的對話暗藏玄機。唯有當局者能明白。

寧凡卻透過二人的對話流露的些許資訊，有了推斷。

這楚悠然對衛玄十分客氣，甚至以世伯相稱，很顯然，這真炎星楚家與河洛衛家是世交。

楚悠然是友非敵的可能性非常大。

而楚悠然最後一句話。似乎猜出了寧凡身份。

寧凡倒不確定，楚悠然具體猜出了什麼。

就在他思索之際，衛玄傳音道，“楚家前代老祖是你師父的至交，可惜在你師父出事前便已隕落，否則絕不可能看你師父被白魔宗欺凌，被韓涅天背叛。。。楚家之中，尚有幾個碎虛老頭顧念與你師父的交情，老夫幫你請的幫手，便有楚家的人。古天庭開啟之日，這些人會借個由頭，從四天界路進入古天庭，助你斬殺韓涅天！”

“原來如此。”

寧凡點點頭，看來這楚悠然確實是友非敵。

而他之前猜測的事情，多半在猜測自己是老魔的徒弟吧。

得知了寧凡的身份，楚悠然看待寧凡的目光也帶了幾分親善之意，起身笑道，

“原來陸兄是韓前輩的高徒，失敬失敬。難怪能以太虛修為降服兇獸孽離，斬殺藤皇，如此斐然的戰績，當真不負你師威名！”看起來，這楚悠然對老魔還十分推崇，深為欽佩。

只是他說出的話，似乎有些不那麼奉公守法啊。

他是四天執事，是來調查藤皇隕落之事的。

他開口不為隕落的藤皇伸冤，亦不斥責寧凡斬殺藤皇的行徑，更未追查寧凡是否為異界修士。反倒站在寧凡的立場，誇耀寧凡斬殺藤皇的戰功，這種言論實在不符合他的執事身份。

柳皓月大感無語，他本來還擔心這兩名四天執事會對寧凡造成困擾。如今看來，這兩名四天執事竟然都和寧凡交情不淺似的。

竹皇更覺得不可思議，他想不通寧凡區區一名下界修士，如何跟上界的四天執事搭上線的。

看這個節奏，這兩名四天執事是要對寧凡徇私啊。

果然，楚悠然接下來的幾句問話直接讓竹柳二皇哭笑不得。

“陸北，本執事問你，藤皇是你殺的麼？”

“是！”

“你為何要殺他？”

“他先派人追殺於我，我只是反擊而已。”

“哦，原來是藤皇先動手惹你的啊，那他死了也是活該，好端端的樹界神皇，跑去追殺一個太虛小輩，追殺不成反被殺，活該，活該。。。呵呵，好了，調查結束了，楚某的意見是：樹界藤皇死於陸北之後。純粹是其咎由自取，陸北不須負擔任何責任。嗯？不知衛世伯的意見如何？”楚悠然笑問道。

“老夫同意楚執事的意見。”衛玄亦是呵呵一笑。

“既然如此，楚某便先走一步。返回四天之上，向四溟宗回稟此次調查的結果。。。哎。我與衛世伯如此辛苦的下界查案，可惜那四溟宗人卻根本不會多看我等調查結果幾眼的。對他們而言，下界碎虛神皇的隕落只是雞毛蒜皮的小事而已，根本不會多管。他們管理四天真仙的事情尚且管理不過來，又怎會理會下界的小事呢。。。”

楚悠然意有所指地望向柳皓月與竹皇，他最後的這番話，是在提點竹柳二皇。

雖然他楚悠然明顯對寧凡徇私了。但此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