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寒舞仙子、四目魔君,以及瞳兒等數千名被寧凡救下的修士。此刻全部在與血魂兇獸奮戰。奈何人數雖然不少,卻無人可傷血魂兇獸。
這一幕,太過詭異,就好似這血魂兇獸免疫一切傷害一般。
破碎大陸之上,葬月仙妃俏臉蒼白,沒有血色,看著眼前廝殺的一幕,暗暗心驚。
她全盛之時,曾為九劫仙帝。但以她的眼力,都看不出這血魂兇獸的來頭。不明白此獸為何免疫一切傷害
此刻的她,因為過度使用縱地金光,殘神之體已受到嚴重反噬。氣息虛弱地好似風中殘燭,故而無法參戰。
數個時辰前,寧凡為了搶回仙蘿莉的元神,離開破碎大陸。離去之際。對她下令,令她拼著反噬,一路施展縱地金光。帶破碎大陸飛行。
這命令,葬月仙妃當然不願執行,她怎麼捨得為了寧凡傷害自己?
可惜她的身體中了劫禁,不由自己掌控,忠誠地執行了寧凡的命令。
“該死接連施展了數個時辰縱地金光,本宮的元神反噬極重,幾乎已無法調動任何法力了”
“都怪那小霪賊,對本宮下了如此命令”
“那小霪賊的事情還沒辦完麼?怎麼還不回來,可千萬不要死在外面才好”
葬月仙妃會關心寧凡死活的原因,只有一個。
劫禁有一點,與普通念禁十分相似,那便是主死奴亡。若寧凡死,她也會受到牽連隕落。
她對寧凡沒有感情,自然不會真正關心寧凡,此地會真正擔心寧凡安危的女子,只有趙蝶兒、柳妍、寒舞仙子而已。
“叔叔,你去哪裡了,你會不會有危險”
“叔叔,你為何還不回來,這兇獸好可怕,沒有人能傷害它,也謝有你,能傷它,能救下我們”
趙蝶兒對寧凡,有著一股近乎盲目的信任,她不是修士,不懂得如何判斷境界高低,也看不出神通強弱。
她看到的,是此地十餘萬修士聯手,都無法傷到那頭血魂兇獸。
她固執地認為,只要寧凡回來,就能斬殺兇獸,如從前一般,一次次救下她。
在她的眼中,寧凡總是無所不能。
“前輩,你是去帶回仙仙的元神了麼,為何還不回來”
“若你歸來之時,發現我已死去,你可會為我流一滴淚”
柳妍痴痴望著天空,腦海中,不自禁回想起與寧凡相識的一幕幕。
那一年,他從三千雷界將她帶走,她的身份,是他的器靈。
那一年,她陪著他在蠻荒悟道,她的身份,是他的道侶,但那道侶,卻是假的。
她早已完成星盤融靈,對寧凡而言,也許已經沒有什麼用處了吧。
她若死,寧凡可會在意,可會
她沒有讓寧凡為她流淚的自信,也不敢奢望。滿腔幽思,只化作幽幽一嘆。
寒舞仙子不斷揮動月光匹練,進攻著血魂兇獸的要害,但很可惜,她的攻擊無一例外,全部穿過兇獸的身體,無法造成實質性傷害。
這兇獸竟能免疫一切傷害,讓她漸漸生出一股無力感。
“若寧道友在此,或許會有辦法對付此獸吧,他所做之事,總是出人意表呢”
不知為何,明明知道與兇獸廝殺不能分心,寒舞仙子還是會不自禁想起寧凡。
想起寧凡匆匆離去的凝重神情,她的眸間,不禁浮上憂色。
那憂色,旋即便被一聲獸吼驚醒,回過神來。她咬咬唇,繼續揮舞匹練,朝兇獸攻去。
仍是無法傷到兇獸,沒有任何人能傷到兇獸。
血魂兇獸不會受傷,但人族方面卻不斷有修士隕落,傷亡越來越重。這一場廝殺,好似成了血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