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挪到另一邊,側過身去看窗外。
沉默,長時間的沉默。葉夢圓心繃的緊緊的,身體都有點僵硬。她想了很多話,比如關於他女朋友的話題。打住,如何他有女朋友還會求我,別揭人家的短了。問他爸爸的現在的病情。算了也沒有必要問,具體情況他也許也不太清楚,別搞的人家心裡不舒服。還是問他公司的事,從哪裡開始講,兩個公司二年來也已沒有了業務往來。剛才看到的就知道他現在跟那時是不一樣了。她嘆了一口氣,兩個人已很陌生了,能說些什麼,乾脆什麼都別說。她側著身子頭靠著座背,閉上眼睛裝睡。
“是不是這段時間很忙?”沉默終於被他打破。
何瑞龍也覺得不自在,沒話找話的問她。
也許他聲音太小,或許她心不在焉。她沒有聽清,便把頭向前伸了伸。“你說什麼?沒聽清。”
“看你很累,是不是這段時間很忙。”
“噢!是。開商貿會,忙了快一個月。”把身子重新靠到座背。她覺得自己很好笑,竟然也會說忙。
“那是辛苦。看來老崔那幾個人挺能折騰。”
“嗯!”她想起王薇對他的評價“極端的自負”。在心裡就反駁他‘你不是也挺能折騰,誰知道你是怎樣折騰的發了橫財。’
停頓,很長時間的停頓,去機場的路變得那樣的遠。她後悔自己回他的話太簡單,才會中止談話,又怪自己不會調節氣氛。長時間的沉默,象透不過氣的靜止。
“嗨!聽聽音樂吧!”她說話了。
她沒有一點睡意,路途不遠卻太折磨人。
“好!以為你累了想休息。”
在歌星的歌聲裡,她和他頃刻之間全身都覺得輕鬆。她有意地晃了晃頭,哼著歌。
機場大廳裡,葉夢圓坐在一邊的座位上,表情凝重地遠遠望著何瑞龍。他忙著換登機牌,托執行李,還忙著打電話。
百無聊賴葉夢圓想,自己和他沒有一點關聯,沒想到她成了他此次回家的一個陪襯,說的白點是幫他演戲。頹然地想起最近看過的一篇小小說,講一個單身帥哥和一個單身美女生活在一個城市裡,有過一面之交。偶遇在去上海的火車上,兩個談的很投機。在上海兩人為了達到各自的目的,不約而同的利用了對方,有意無意的演繹了一場戲。為了虛榮和報復,女人帶著男人給前男友看;男人是為了給自己的幾個同學和生意夥伴看,為了男人的虛榮和眩耀。兩人扮著情人和老公的角色,左右化緣,配合的相當默契。兩個人都抱定不沾白不沾的態度,一個是猛吃猛喝,一個是靠近女人身體表達著男人的曖昧。公事私事都辦成了,各自的目的達到了,戲收場了。兩個人的錢也花的差不多了,買了硬座票。列車上男人溼潤的唇吻了女人,女人卻哭了,因為上海這個大城市吞噬了兩人心中的美好和快樂。兩人意識到必須分開,彼此都看到了對方的劣根性。葉夢圓不喜歡小說的結局,小說的細節卻很有吸引力。忽然發覺自己有點象小說里美女的處境。那她可要象女主人公一樣到哪裡都不多言,有機會只顧猛吃猛喝猛睡,最好還要帶著不沾白不沾的心理。在她眼前飄來飄去著何瑞龍的身影,感覺他其實倒蠻象小說裡帥呆了的男主人公。
對號如坐後,愜意的笑容寫在葉夢圓的臉上。
飛機晚點,一個小時再一個小時的往後推,廣播裡滾動式的播著飛機晚點的訊息。他和她隔著三個座位坐著,他們沒講什麼話,有意的遠離對方。跟方子健打了電話後,她就一直坐在位子上沒動。還是戴著墨鏡,手裡不時的擺弄著MP3,裝著認真的樣子在聽歌。
何瑞龍坐不住,不時的走來走去。雙臂環抱,皺著眉,就看著顯示屏上的訊息,也不時的走到登機口詢問工作人員。
“餓不餓?”他走到她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