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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謝濟軒把她推開,道:“你就不能自重點嗎?”

陳珈又靠了過去,道:“大家都是姑娘家,為什麼要自重?”

謝濟軒道:“我們是主僕,這樣不好。”

陳珈道:“你當我是主子了嗎?你是我的主人好不好,我可是對你言聽計從啊!”

謝濟軒最終還是問了,“為什麼你看起來和南宮裕很熟悉的模樣?”

“你先告訴我房契的事兒。”

陳珈不吃虧的模樣讓謝濟軒有些好笑,他道:“覃上柱國是南朝人,他生前特別喜歡喝一種酒,我送過去的那瓶酒正是他最喜歡的。”

“覃月輕財重情,根本不在乎名下的財物。他對你印象極好,我以你的名義送出覃上柱國喜歡的美酒,又你的名義跟他借房契一用,憑著他對覃上柱國的緬懷之心,一定會把房契借你。在他眼中這東西你又拿不走,順水人情為何不做?”

謝濟軒對人性的瞭解不比陳珈差,生於門閥世家,洞察人性不過是成長中的必修課。

他接著道:“覃上柱國的產業全部歸於覃月,但覃月不善理財,這些產業至今還掌握在覃上柱國幼弟覃雲霄手中。我只需告訴覃雲霄,有人願意出高價購買這個商鋪,覃雲霄一定會想辦法把商鋪賣給我們。”

“我借房契時曾在書信中寫道,藉此物的目的是充當你的嫁妝,以免你被南宮裕看低。並請覃月出於對你名節的考慮,這事兒不要對外聲張。”

“覃月重諾,他一定不會把房契的事情告訴覃雲霄。我們只需準備一份假的房契,讓覃雲霄以覃府的名義賣給我們。事成之後,房子是我們在使用,官府備案看似房子已經轉走了,細查之後仍舊是覃家的產業。”

“你說水西王會怎麼想?他一定以為這花坊是覃月借他人之手開設的,你的計劃也就完成了第一步。過了一段時間,覃月發現自家府邸的產業一直被其他人經營,他定會查個仔細……水西王這時候才知道花坊原來是南宮裕的。”

陳珈道:“計劃實行到這一步時,我們安排在水西王身邊的那顆棋子終於可以啟用了。水西王府將會著手經營自己的花坊,到了這時花坊才算在北國站穩了腳跟,真正形成一個產業。”

謝濟軒點了點頭,和這姑娘說話永遠不費勁兒。

陳珈問:“為什麼我和南宮裕熟絡一點兒你就有那麼多的疑問?你把我賣給覃月卻是那麼的理所當然?”

謝濟軒道:“他們不一樣。”

在他心中,一個是她的夫君,是可以合法佔有她的人。一個卻是不相干的人,他怎麼會對不相干的人上心。

陳珈道:“所謂的不一樣是對你而言吧?你想過沒有,他們對我都一樣,都是男人。”

“我不知道謝家要對南宮裕做什麼,在此之前,我想活著。我與南宮裕熟悉只因為我們很相似,都過著寄人籬下朝不保夕的日子。”

謝濟軒顯然聽錯了重點,他沒有注意到陳珈措辭中“寄人籬下、朝不保夕等話語,”只注意到她說自己和南宮裕很相似。

他氣憤的問:“你不信我,不信我可以活著帶你離開這裡。所以你對我還有防備,如果有可能你甚至會站到南宮裕那邊,對不對?”

陳珈問:“花開,你叫什麼名字?”

“我……”

原本還氣勢洶洶的謝濟軒瞬間語塞,他的身份不能告訴陳珈,起碼不是現在。

陳珈道:“我連你的真實姓名都不知曉,憑什麼信你?”

謝濟軒無力的反駁:“你是一個弱女子,知道太多對你沒有好處。”

陳珈笑了,“你不是弱女子嗎?為什麼你能知道那麼多?”

謝濟軒除了沉默之外竟然找不到任何理由可以說服陳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