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曉了他的無情。
“呼,”她吹熄油燈,放下床幔,靜靜地站在黑暗中等待著。
如同她預料那般,謝濟軒抬頭看了看內室,接著就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手中的書籍上。一炷香後,他揉了揉太陽穴,只覺今日困得有些早。對陳珈毫不設防的他,完全沒有料到陳珈那頭溼漉漉的長髮上灑滿了催眠的藥物。
當謝濟軒枕著手臂閤眼小憩時,陳珈像一隻在夜裡遊蕩的野貓般靈巧的翻出了窗外。
花落和暖春早已搬到了得意樓,在綠蘿的授意下,值夜的丫鬟們任由陳珈朝著院外走去。
乘著夜風,陳珈身披黑色的斗篷踏上了蜿蜒曲折的石橋。若不是一盞盞小巧的荷花燈指引著方向,她還真不敢在深夜獨自過橋。夜色下,沒有護欄的石橋與湖水齊平,若無燈光,普通人根本無法分辨出哪裡是路,哪裡是水。
一陣風拂過,橋那頭的亭子中發出清脆的銅鈴聲,被風揚起的紗幔像一抹雲霧飄蕩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方。
南宮裕穿著他最喜歡的紫衣在亭中喝酒,看著散落在地上的酒壺,他顯然已經等了陳珈很長時間。
“過來,”他招了招手,不等陳珈朝他行禮,就把她拖入了懷中。
“別動,張嘴,”他拎起酒壺朝陳珈口中開始灌酒。
陳珈沒動,她仰著頭,輕啟紅唇任由南宮裕朝她口中灌酒。在夜場,這種喝法叫高山流水,只要會換氣,再多的酒水也灌不死她。
一壺酒盡,陳珈沒醉,南宮裕卻醉倒在了懷中的(春)色之中。他用指尖遊走在陳珈溼透的襟口處,纖長的手指像是彈琴般挑逗著懷中的姑娘。
陳珈眼神迷離的看著他,嬌聲道:“殿下,別!”
南宮裕低頭看著她的眼睛,“別?不想侍寢?”
陳珈羞澀的別過頭,小聲說:“別在這裡。”
南宮裕捏住她的下頜,把她的腦袋正了過來,低頭吻上了她的紅唇。那是一個極具攻擊性的親吻,他貪婪的似乎要將她吞噬入腹。
陳珈不敢回吻,她在南宮裕面前扮演的是一個充滿算計,滿身銅臭,但是一心傾慕他的姑娘,回吻這種事情不符合她扮演的角色。
待南宮裕吻夠時,她大口的喘息著,一張小臉憋得嬌豔如花。
“刺啦”一聲,他扯破了她的外裳,雨點般的吻順著她的面頰落到了脖頸。她滿心思考著今夜是不是個破(處)的好時機時,南宮裕的親吻突然停下了,順著他的視線,她看見了自己手臂上的那朵金婆羅花。
氣氛不經意間凝滯了,她顯出一副怕冷的模樣朝南宮裕懷裡靠了靠,他卻突然抱著她站了起來。
她以為他會將她抱人寢宮,卻不料這人是瘋子,他竟然抱著她一起躍入了湖水。冰冷的湖水正要將他們吞噬,一股強大的力量卻將兩人一起扯了出來。
南宮裕看著渾身溼透的她笑得異常開心,“妖精,差點就被你勾走了魂。似你這樣的美味一定要慢慢享用,現在還不是要你的時候。”
操,只是你要冷靜好不好,姐一直很冷靜!腹誹之後,陳珈配合的咬著下唇,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問:“殿下,你是不是還懷疑妾身?”
南宮裕扯過放在亭子裡披風,溫柔的披在她身上,“彆著涼了,後日的宴席還等著你的歌舞呢!”
陳珈扯著他的衣袖,不安的追問,“殿下,若不是你提醒,我真的沒有看出花開有何不妥,您不要懷疑妾身好嗎?”
南宮裕道:“我的話可曾傳出去了?”
“同她說了,妾身猜測她一定會找機會把這個訊息傳遞給外面的幫手。”
南宮裕微微一笑,道:“那就好。我真好奇你的侍女同什麼人勾結到了一起,那日又有多少人會來我的寢宮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