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
圓通,誰會欺負那個忠實的漢子?“打他的人是誰?”
皇甫端白露出一副明知故問的模樣,“還能有誰,蟬。下手很重,打得圓通只剩半條命了,能否活著全看造化。”
謝濟軒驚訝的抬了抬眉毛,南宮裕不管陳珈的死活卻讓蟬去銀鉤賭坊打了圓通一頓,這是為了什麼?難不成是因圓通進入賭坊時曾說過,他是被自家公子派來賭坊臥底的?
皇甫端白接下來的話印證了謝濟軒的猜想,他道:“蟬打圓通是為了逼出他的主子是何人。圓通不說,蟬就朝死裡打,眼見圓通快要被打死時,他讓圓通傳話。”
“什麼話?”
“三殿下可以讓覃月稱王,無相公子只需給他一張人皮面具就行。”
謝濟軒問:“什麼意思?”
皇甫端白道:“我怎麼會知曉。”
謝濟軒道:“不理他,北國國主由誰繼位絕不可能是他說了算。”
皇甫端白又道:“南宮裕還留了一句話。”
謝濟軒非常不滿的看著皇甫端白,責怪他為何不一次性把話給說全。
“謝正遠一定不想看到水西王登基,給我面具,我讓你給謝正遠一個交待。”
謝濟軒沉默了,南宮裕既然提到了他的父親,顯見這事兒已經不是他能做主的了。
他道:“此事再議。”
“你會寫信回謝府吧?能問一下有關歡喜的事情嗎?我好奇他的武功,如果他真能逆反青春,就這樣死了實在可惜。”
謝濟軒點了點頭,大劍師的武功全部出自龍淵,但凡沾到龍淵的事情總是充滿了神秘與未知。
平靜如水的日子又過了幾天,陳珈的身體似乎是變正常了。每日喝下去的滋補湯藥像把釉色刷在了瓷胚上,將她整個人滋養得愈發精緻和美麗。
這日,她穿了一件大紅色的天香絹窄袖對襟長袍,裙子是一條月牙白的刺繡鑲邊紋花裙,謝濟軒怕她凍著,特地讓她披了一條白色暗紋的絲纏枝葡萄彩錦。
喜慶的顏色襯得她唇紅齒白,嬌憨得不得了,謝濟軒寵溺的掐了掐她的面頰才準她去院子了放紙鳶。
秋日風高,陳珈只要把紙鳶往天上一拋,一陣緊一陣的大風就能將紙鳶吹上高空。那是一隻蝴蝶紙鳶,色彩斑斕的翅膀配著銀色帶小鈴的觸角。
紙鳶剛飛入天空時,陳珈可以聽到紙鳶發出一陣陣好聽的鈴聲。眼見紙鳶那麼輕鬆的飛上了天空,她高興極了,快活的大笑起來。活了兩輩子,這還是第一次放紙鳶,她試圖透過這樣的方式把缺失的童年給找回來。
謝濟軒看她那麼開心,他笑著說:“改日我給你做一個老鷹的紙鳶,做好後,鷹的眼睛遇風就轉動……”
“好啊,好啊!”陳珈歡快的應了,“能做蜈蚣的嗎,很長很長那種……”
“夫人好興致啊!”
突然出現的南宮裕打斷了陳珈愉悅的心情,她將紙鳶交給身邊的丫鬟後,乖巧的朝南宮裕行禮,“妾身見過殿下。”
南宮裕道:“夫人,我有一個朋友想要買下得意樓,不知夫人作價幾何?”說著他將跟在身後的一個人讓了出來。
陳珈看見那人就吃驚的捂住了嘴,那人簡直就是另一個南宮裕,開朗的、陽光的、更加年輕的南宮裕。
那人朝著陳珈微微一笑,六顆整齊而潔白的牙齒讓陳珈聯想起禮儀小姐的標準笑容。
他道:“小的見過夫人。”
陳珈將兩手垂於裙側,端莊的說:“公子免禮。不知公子為何想要買下得意樓?”
“夫人可以喚我三三,王爺說了,數起一,立於三,九乃極數。小的命好,被王爺所救那日恰好初三,又因王爺喜歡行三之人,故而喚小人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