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說法,陳珈就感心煩。如果謝濟軒真是謝歡,他藏得可真深,難不成這幾年時間,他都在騙她?
“照你的意思,大劍師也不是無敵的,謝家一個陣法就可以困住大劍師?”
“天下萬物俱都相生相剋,想要天下無敵,不過是習武者的一個夢想而已。”
“困住你的人是不是全部死了?”
“自然。”
“那就好,我討厭謝歡。”
對此問題,蟬並沒有資格去評論,他識趣的保持著沉默。
“你見過太子昆嗎?他適合當皇帝嗎?”
“老奴離開南朝時,太子昆只是襁褓中的一個嬰孩。”
“南宮裕死了,金龍血脈在我身上,今後的日子該怎麼辦?”
“老奴不知。”
“你想要這天下嗎?只要你想,你可以一直假扮南宮裕。”
陳珈這番話並未讓蟬顯示出太大的反應,他不解的問:“老奴要這天下幹嘛?”
他的問題,陳珈無法回答。蟬是閹人,權、錢、色,對他好像都不太重要。
“你想要什麼呢?”
蟬陷入了沉思,從來沒人問過他這個問題,他也沒有問過自己這個問題。
片刻後,他道:“留在主子身邊。”
“為什麼?”
“老奴不愛想問題,只會照主子吩咐去行事,想問題這事兒太複雜!”
陳珈原本想趁蟬重傷之際套出他的真實心思,卻不想這人頭腦簡單,肌肉發達,壓根就沒什麼特別的心思。
難怪他會渾身是傷的出現在這裡,他辦事時,一定不會用腦筋。今日這種情況,他應該原地休整,保命為先,根本沒必要半死不活的跑到她跟前……
這也解釋了,南宮裕為什麼會把他留在身邊,讓歡喜負責外事。讓他辦事,真心不可靠啊!
清楚蟬是什麼人之後,陳珈的問題直白了很多,“如果沒有吃解毒丸,你的身體會怎麼樣?”
“和現在一樣,體內空蕩蕩的,一點內力和真氣都沒有。”
“吃過解毒丸就會好?”
“是!”
陳珈勇敢的把手遞到了蟬嘴邊,“解毒丸是用金龍血做成了,你要不要喝?”
蟬側頭看了了她,恍然大悟道:“難怪殿下經常暈倒,身邊還散落了很多丸子,原來就是解毒丸啊!”
“你沒有看出來那些藥丸和解毒丸一樣?”
“看出來了呀?”
“你就沒有多想想兩種藥丸其實是一種東西?”
“沒有,一個是聖上賜的,一個的殿下做的,老奴想不到一塊兒。”
他的話語讓陳珈有了種智商上的優越感,她大方的用匕首劃開了手腕,對蟬說:“喝掉!”
鮮血順著她潔白的手腕蜿蜒流淌,蟬像狗一樣順著血流的方向舔舐了很長時間。直至血液慢慢減速,傷口不再流血時,他才心滿意足的繼續打坐調息。
陳珈看著自己的手腕,總覺得很像培養吸血鬼的節奏。
前路未卜,蟬的表現給了她安撫,好歹身邊還有張保命符。若有一日活不下去了,她定會斷了解毒丸的供應,讓蟬去殺光所有大劍師。
天亮時,陳珈被蟬搖醒了。看著他雪白的頭髮又恢復成了黑色,面容甚至年輕了幾分後,她問:“沒事了?”
蟬同往日一樣貼著她,“夫人,老奴可以送您回府了。”
同一時刻,謝濟軒悠悠轉醒,看著身下舒適的床榻,他問站在窗邊的皇甫端白,“我們已經上了大船?”
一旁賞景的皇甫端白道:“謝家的商船。”
“她給了你什麼好處?”
謝濟軒很聰明,只要他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