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謝濟軒艱難地咳了幾聲,“那是氣話,南宮昆的行為實在太過。”
“他若只是命人將我撲殺,這樣的手段可以接受。為君者,怎能不沾血腥,但他的手段太過狠毒,填埋我的泥土裡不但有石灰。還有劇毒,這種趕盡殺絕的做法哪有半分為君者所需的仁厚。”
蟬救出謝濟軒時並未多看。聽他怎麼一說,急忙掀開了謝濟軒的衣袍,發現他的雙腿早已被石灰灼燒得血跡斑斑。
“哎……”嘆了一聲後,蟬把謝濟軒背到了自己日常生活的地方,“還想保住腿就不要動,老夫幫你療傷。”
“帶她走吧,我去過龍淵了,那裡面空無一物,所有一切都是南宮皇室的謊言。”
蟬的手僵住了,龍淵是每個南朝子民心中的聖地,他不信謝濟軒所言。
“往後的日子裡,我會一直逼她,不管用什麼方法,我都要將她從這座皇宮裡逼走。待她決定離開時,還請大師勸說她去九江,若南北兩國燃起戰火,九江只要中立就不會受到戰火波及。”
蟬終於停下了雙手,問:“你發誓龍淵內空無一物。”
“我發誓。”
“我會保護好她的。”說完後,蟬加了一句,“保重。”
謝濟軒一聲苦笑。
謝歡不知所蹤,南宮裕死了,南宮昆是個陰狠暴戾的小人,帝后兩人皆是安逸享樂的瘋子,龍淵裡空無一物……他也只有保重了。
蟬找到陳珈時,她看似已經睡了。
“主子。”
沒人理。
“主子。”
不搭理。
“主子。”
一個瓷枕伴隨著陳珈的咆哮朝他飛來,“別煩我,要睡覺。”
蟬輕鬆的接過瓷枕,轉手就朝陳珈扔去。發現陳珈挺屍一樣的躺著不動,他只得運功將瓷枕隔空去取回來。他知道陳珈沒有睡,拿到瓷枕後,他將瓷枕又拋了出去……
他的行為很像一隻叼著球試圖和主人玩耍的小狗,只見瓷枕不斷在陳珈頭頂飛來飛去,沙沙的聲音聽得她火起。
蟬玩得有些膩味時,陳珈猛地坐了起來,突如其來的動作讓蟬來不及收手。
“砰”地一聲,瓷枕砸到了陳珈頭上。她捂住頭,“哇”地大哭起來。憋屈了一夜,總算找到藉口可以放聲大哭了,對於一個實際年齡超過三十歲的女人而言,哭泣實在太丟人。
蟬見陳珈不裝睡了,興奮地湊過去問:“陳珈是誰?為什麼他要叫你陳珈。”
陳珈不說話,只顧著哭。
蟬道:“告訴我陳珈是誰,我告訴你龍淵內有什麼,還有他的目的是什麼。”
“不就是趕我走嗎?”
蟬好奇地看著陳珈,“你怎麼會知道?”
陳珈伸出指頭戳了一下蟬的腦袋,“你以為每個人的腦子都和你一樣,就剩一根筋啊!”
“他是謝家嫡子,我與他經歷過那麼多事情,怎麼會不瞭解他的想法。他這人意志堅定。豁達沉穩,在任何事物面前都能保持一顆本心。所謂君子,說得就是他這種人。內心坦蕩,品性高華,心存善良。”
“這是一個權力型社會,他一直處於權利頂端,能看到比別人更多的東西。能讓他放棄君子身份,口不擇言的傷害我,定是有比南宮昆還重要的事情出現。”
“難不成是謝歡跑了?他發現謝歡還隱藏著能夠威脅到我的實力!他希望我離開皇宮。暫時不要捲入謝歡同他之間的權利之爭?”
蟬驚歎的看著陳珈,沒想到謝濟軒遭遇的事情她能猜到大半,甚至還知曉他這樣做都是為了她。
他沒有回答陳珈的疑問。丟擲一個更驚人的訊息,“龍淵是空的。”
“啊!”陳珈確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