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若有所思狀,果然,陳閣老見皇上似有鬆動,又道:“朝中工部水利大臣不少,比世子有經驗,有才華的大有人在,皇上請三思,世子要歷練也是應該的,但不能當主事官員,讓他跟著有經驗的老臣去學習觀摩幾年,將來必然能成國之棟樑。”
言下之意,葉成紹現在根本不是人才,根本不堪重用,不能擔當治水大責。
yyd,沒一個人看得起自己,葉成紹好生惱火,斜著眼睛看著陳閣老和工部尚書,冷哼一聲道:“本世子爺人還沒去,做都沒有做過,你們憑什麼就說爺做不好?爺原是遭不得那罪的,這會子還偏要去做這勞什子治河大臣去,爺就非要做出些事來給你們幾個沒眼力介的老東西看看。”
這話可謂是狂妄之極,無禮之極,不但把一干反對他的老臣們罵了個遍,對皇上也很是不敬重,治河大臣也說成是勞什子了,如此邪戾之徒豈能堪以大任?
陳閣老先前說話還算委婉,聽了這話後也是怒髮衝冠,老臉氣得通紅,怒道:“豎子,好生無禮,蔑視我等老臣也就罷了,竟然連皇上也敢輕視,不要仗著有皇后娘娘給你撐腰,你就可以如此無視國法,冒犯天顏。”
一旁劉大人不敢罵葉成紹,但他也很是氣憤,方才葉成紹就讓他好生沒臉,這會子又罵他是老東西,臉就更是掛不住,也小聲附合道:“世子也太過不知輕重了些,治河是何等大事,豈能意氣為之,那可是關乎幾十萬百姓生存的事情啊。”
護國侯還算好,關切地看著葉成紹,好言勸道:“世侄,你言語上注意著些,可不能再如此衝撞皇上和幾位大人們了。”
皇上一直沒有開口,但看葉成紹的眼神裡多了幾絲玩味,這小子如此是在裝,還是真的這麼囂張狂妄?也好,只要他順著自己的意思來就行,管他是裝還是真的,他仍是沉住氣,看葉成紹要如何對陳閣老的斥責。
“你不是豎著的還是橫著的?不過,你想要橫著也成,爺打你一頓,讓你橫著說話。”葉成紹陰戾地看著陳閣老,那老東西還真是會借勢,明知自已罵的就是他,偏生不但把皇上給拉了進來,還把在座的幾位大臣都拉了進來,哼,人說穿鞋的就怕光腳的,反正自己的名聲是臭的,也不怕再添一劑臭味進去,說完就走上前去,長臂一伸,就拎住了陳閣老的領子,將他像提小雞一樣的提了起來,舉得高高的。
陳閣老大驚,雙腳懸空,沒在地上,脖子間也勒得生痛,他可是朝中一品大臣,兩朝元老,朝中首輔,哪裡被人如此汙辱輕視過?而且,還是個後輩小子,當著皇上的面就敢對他動手,真真無法無天了。
“大膽逆賊,敢對朝庭重臣無禮,當誅九族!”他一急,說話也就不顧想了。
護國侯原本在葉成紹動手之際就想要阻攔,但他精明的發現皇上好像在放縱葉成紹,便故意慢上一步才走上前來,這時,陳閣老已經被葉成紹拎在手裡舉起來了,他便一副投鼠忌器的樣子,站在一旁警惕地看著,勸道:“世侄,快快放手,不要傷了閣老。”
工部尚書劉大人一見之架式,脖子一縮,冷汗透溼了衣襟,想來先前葉成紹只是拍拍他的肩膀,還真算是友好了,皇后娘娘二十幾年如一日的被皇上寵著,而這位世子爺又是皇后的心頭肉,甚至比二皇子還要得寵,這小子又是個出了名的渾不賃,皇上要是想懲治他,怕是在他搶了護國侯嫡長女作妾時,就已經懲治了,這麼些年,葉成紹大惡不犯,小惡不斷,何時聽皇上斥責過他一句,而且,方才皇上與他說話的口氣,哪裡像君臣,分明就像是父子在吵嘴,劉大人精明而謹慎的垂著頭,老臉蒼白,嚇得嘴唇輕顫,一副說不出話來的樣子。
“他自己想要橫著,爺還沒順了他的心呢,老東西,斬爺的九族,你知道爺的九族都是些什麼嗎?你以為你是誰,當個閣老就以為登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