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沒有看見!
鬼魅的腳步一頓,揚起一抹若無其事的微笑,“剛剛,你正好不在座位上,我就直接上樓了。”
“原來是這樣啊!”劉叔接受了他的說法,也沒有多想,“對了,烈先生,你晚來一步了,楚小姐剛剛才被兩個穿黑西裝戴墨鏡的男人攙扶著一起離開,我跟她打了招呼,不知道是沒聽到還是怎麼著,她沒有理我。”
被兩個穿黑西裝的男人攙扶著離開?“你是……”笨蛋兩個字就梗在喉嚨裡,被他硬生生地抑下。“你應該馬上通知我的。”
鬼魅自己也被那一股突然盈滿胸臆間的怒火給燙著了。
劉叔被他臉上的陰鬱神色給駭著了,緊張兮兮地問:“烈、烈先生,楚小姐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有必要把事情宣揚開來,更何況這件事也和劉叔無關。鬼魅的心念一轉,俊美的面容立時轉為柔和,方才一瞬間出現的陰鬱神色幾乎讓人以為是錯覺,“沒什麼,我們起了一點爭執,她大概還在生我的氣,所以不想見我、聽我解釋。”他神色自若地編出一套說詞。
劉叔拍拍胸脯,鬆了一口氣。“原來是小倆日吵架啊,這種小事好解決,女人嘛,總是喜歡男人多寵愛她們一些,你只要先道個歉,再說一些好聽的話,包準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其實……”
他沒那個閒工夫聽他閒話一大堆,眼前最重要的事是找出楚荏的下落,把她帶回來,他不放心她落在別人手中。“我會試試看的。”撂下話之後,他便邁開步伐走出大樓。
劉叔未完的話仍追著他的身影飄過來,“其實女人很好哄的,我是過來人了,想當初……”
直至鬼魅坐進車子裡才阻絕了他的憶當年。楚家人的往來還算單純,不至於會和人結怨,問題應該不是出在他們身上,那麼……思來想去,惟一的可能性就是他了。
他取出置放在車上的筆記型計算機,輸人一長串的密碼和指令,還沒開始清查,耳垂上的耳環式耳機忽地傳來聲音,“鬼魅,你那位楚小姐是不是失蹤了?”
“冥王,你知道什麼?”他心中隱隱覺得不對勁,在鍵盤上跳動的修長手指微微一頓。
鬼沒輕描淡寫地提起,“高橋剛到臺灣來了。”有股詭譎的味道隨著他的嗓音淡淡地從耳機那方傳揚開來。
高橋剛?事情和他有關係?鬼魅的眉毛挑得老高,那個日本黑社會“極西會”的少主高橋剛?去年地獄鬼眾接了個Case到日本去,就為了取得極西會走私軍火的資料,他卻在任務達成準備撤退之際,被高橋剛撞見了他的真面目,當初他沒殺他果然是失策!“他什麼時候來臺灣的?”不消問,一定是為了報仇而來,自己是他惟一照過面的人,當然是最好的目標人選了。
回答的人是魍魎,“兩個星期前。”
“你們早就知道了。”卻沒有人通知他一聲。鬼魅幾乎快吐血了,他就這麼沒人緣嗎?
誰要他平日喜歡戲耍別人,這會兒報應臨頭了,果真是人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活。
“你是地獄鬼眾裡負責收集情報、訊息最靈通的人,應該用不著我們通知你吧。”鬼斧的一句話就堵住了鬼魅的指責。
他無話可說。從一開始被楚荏纏上,他就忙著想撇清的方法,之後察覺被她惡整了一頓,他又想要還以顏色,和她的關係因此糾纏不清到現在,想想他的確是在楚荏身上花去太多的時間。“抓走楚荏的人是他?”
魍魎謹慎地證實他的猜測,“沒錯。”
聞言一股氣直衝上腦門,鬼魅忍不住進出一聲低吼,無暇多想完全是直覺反應,“而你們竟然眼睜睜地看她被高橋剛抓走!”
鬼斧閒閒地發問:“不然我們該怎麼做?”出色的娃娃臉上盡是氾濫的笑意,怎麼也遏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