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多少年了,他已經習慣了老婆這種霸道,但還是不能適應,畢竟自己是市委書記。
“你說,現在怎麼辦?”吳菊仙知道生氣根本沒有用,但是遇到這樣事情也由不得自己不生氣。
當初蘭滄海說讓女兒進政府工作的時候,吳菊仙本身不同意。吳菊仙的意思是,現在社會是金錢社會,當官不僅受約束,而且掙不到錢。按照吳菊仙的意思,就是讓女兒跟自己一塊做生意。她覺得女兒的性格非常適合做生意,而不適合做官。
蘭滄海卻死活不同意。蘭滄海說,當官是要受點約束,但可以光耀門庭,而且自己現在這個位置,提拔蘭英比較方便。萬一蘭英當官不成,再下海也不遲。反正生意是自己家的,想什麼時候幹都可以。
蘭滄海從未和吳菊仙發過火,但在這件事情上,蘭滄海發火了,而且一定要蘭英進政府。吳菊仙只好默許。
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責任就只能在蘭滄海一個人了。所以吳菊仙說話理直氣壯,甚至有些訓蘭滄海的味道。
“你吼什麼,我這不是正在想辦法嘛。”蘭滄海此刻的心情比吳菊仙好不到哪兒去。
“我願意吼嗎,我願意吼嗎,要不是你,女兒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嗎?要是跟我到公司打理,會出現現在這種情況嗎。一個破鎮長,有什麼好當的。就是你這個市委書記又能怎麼樣?還不是任由裘學敏、王光祿那幫人擺弄……”吳菊仙越說把事情扯的越遠。
蘭滄海心煩意亂,重重地挖了吳菊仙一眼,摔門而出。在蘭滄海的心目中,老婆吳菊仙就是一個十足的潑婦,根本沒有任何修養和婦德可言。所以也不想跟她爭辯。
“你要去哪兒?”吳菊仙緊追而問。
“能去哪兒,市委!”蘭滄海便走便回答,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我不管你去哪兒,要是女兒有個三長兩短事,我跟你沒完……”
蘭滄海一邊走,一邊聽到吳菊仙在後面大聲吼。這讓蘭滄海更加難堪,畢竟自己住的是市委家屬樓,左鄰右舍住的都是市委的人,萬一讓人聽見,自己以後還怎麼見人。蘭滄海想著想著,不由加快了腳步。
剛出家屬樓,手機忽然響了。
“喂,誰啊?”蘭滄海心裡很亂,沒看來電顯示,接起來沒好氣地問。
蘭滄海的手機號本來應該是公開的,按市委的要求也應該是公開的,而且公開手機號碼,在常委會上也做過明確規定,只不過蘭滄海耍了一點笑心眼,把手機號碼的倒數第四位的1改成了7,然後讓秘書送到辦公室。這個問題很快被辦公室主任洞察到,辦公室主任拿著電話單到蘭滄海辦公室和蘭滄海校對。
蘭滄海沒有說對,也沒有說不對,而是用一種很疑惑的目光在辦公室主任臉上掃了一遍。辦公室主任馬上心領神會,轉臉走了。
因此蘭滄海的電話號碼很少有人知道,即便是知道,也是知道個錯的。
打電話的人顯然知道蘭滄海的電話,而且應該和蘭滄海很熟。要不然也不會深更半夜給蘭滄海打電話。
“蘭書記,我是李高矚。”
是李市長。李市長是接到王清華的電話後,又等了近一個小時,直到安監局那邊將電話打過來,他才給蘭滄海打的電話。
現在已經是非常時期。每個動作都必須特別小心。稍有不慎,就算自己是市長,也難免要被當成炮灰。李市長可不願意自己到x市,手腳還沒有伸開,就被當成炮灰。即便是需要一個炮灰,就算把陳雲生那個老兒碎屍萬段,也不應該是我李高矚。
威逼、綁架、非法拘禁,這一系列的事情,讓李高矚心裡受了太大的委屈,集聚了太多的仇恨,他要報復,一定要報復,他要把x市這幫貪官汙吏趕盡殺絕。
他想不到自己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