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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間裡掌握那麼多的資訊。很多事她無法解釋,也不能解釋,這世上沒有值得她信任的人。

她道:“第二件事,我今日告訴你的一切,你不能對第三個人說起。”

這點不用她說,事關皇甫家族的冤屈,皇甫端白自然不願同別人提起。

他問:“第三件事是什麼?”

陳珈腦中出現了很多選項,唯一說出口的卻是,“保護他,不要傷害他。”

皇甫端白下意識的朝門口看了看,他相信蟬能聽到屋裡的一切,南宮裕難道不會吃醋?“你說的他是何人?”

陳珈被問得有點兒尷尬,輕聲說:“謝公子,他很照顧我。”

皇甫端白見她開門要走,問了一句,“你究竟是誰?”

“藍伽羅。”

皇甫端白看著她遠去的身影,自語了一句,鬼才相信!

小院另一端,謝濟軒正看著空蕩蕩的房間發呆,這裡沒有了她,竟會那麼的寂寥!南宮裕肯定沒有料到覃月會娶綿綿吧!

想到南宮裕同覃上柱國幼弟覃雲霄的關係,他猜測覃府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定是這樣才會讓南宮裕派出陳珈去(勾)引覃月。就是不知覃月大婚那日,南宮裕要如何收場了。

珈珈,她知道得意樓那個覃月是自己嗎?她應該知道的,那夜她那麼的快樂……不,也許她不知道,那夜她被下了(春)藥……

謝濟軒頭一次恨自己的易容術太過高明,恨自己離開得太早,竟然沒有等到陳珈醒來。若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只把他當做覃月,那該怎麼辦?

大將軍府,管家拿著迎娶時需要宴請的賓客名單走到了覃月面前,“大將軍一切都佈置好了,只是……夫人的房間應該安排在覃府,還是大將軍府?”

覃月放下手中書本,皺眉思索了片刻,道:“大將軍府,我房間旁邊就好。”

他無視管家驚詫的目光,繼續低頭看書。那女子是無相公子要的人,將她放在覃府不方便日後處理。

雪花紛紛揚揚地從天上不斷往下飄落,陳珈抱著一個暖手爐頗有閒情的看著蟬把池塘裡的魚全部趕到一個角落。

“為什麼要把魚趕到那邊?”

“那裡接近廚房,水溫高些,水面結凍時它們也活得下來!”

蟬確實不難相處,誰能想到南宮裕院子裡的花花草草都是他一個人在侍弄。嬌弱一點的花草早已被他抬進了屋子,稍微抗風一點的植物已經被他用棉被包裹了起來。

陳珈不懂這些,上輩子生活過的城市沒有冬天,一年四季都有鮮花讓她觀賞。植物如何過冬,這樣的事情從不會出現在她思考範圍內。

“為什麼你會喜歡植物和魚?因為它們不會說謊騙人嗎?”

蟬隨手將趕魚的網兜扔在地上,湊近陳珈聞了又聞,“不冷嗎?不需要火龍珠嗎?”

陳珈已經懶得去數這是他第幾次問這個問題,她將手伸到蟬嘴邊,“咬一口,嚐嚐血的味道的正不正,免得你那麼聒噪。”

蟬一言不發的回去兜魚了,陳珈搖了搖頭,同他交流真費力。

“你說,覃月明日娶親時,這雪會停嗎?”

“不知。”

“呵呵”,陳珈輕笑一聲,攏了攏身上的狐狸皮毛,轉身回到了屋裡。

南宮裕已經死了,她還想活著。

當務之急就是把謝濟軒送回南朝,這人太聰明,能輕易看破蟬的偽裝,留他在北國只會妨礙她活著。他若真心喜歡她,他們遲早有再見的機會。

一直以來,她都把龍淵當成了天壇、祖廟那樣的地方。那種地方象徵著皇權,皇帝只要過去磕頭祭天就能得到世人的認可。

事實上,龍淵沒有那麼簡單,它是一種更實際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