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
謝濟軒解開了他的繩索,問:“你覺得覃月好相處,還是我的好相處?”
蟬和覃月交過手,如果能同主子一起留在覃府,是不是意味著可以和覃月操練武功……想想就興奮。
“覃月。”
謝濟軒對他的答案毫不意外,“如果你留在覃府,一旦北國發兵,覃月讓你殺入南朝,面對手無寸鐵的百姓,你殺還是不殺,面對板凳,你打還是不打?”
蟬糾結了。
謝濟軒繼續說:“如果你留在南朝,雖不能同板凳動手,但可以和皇甫端白動手,甚至有機會在戰場上與覃月交手……”
“主子在哪,我在哪!”
蟬的立場依舊堅定。
“給我一點兒時間,我保證能說服你的主子回到南朝。”
“好,解藥。”
“我從未下過藥啊!”
蟬動了動手腳,內力又回來了。他自覺地與謝濟軒拉開了距離,再也不像從前一樣緊貼他的身後,這人下~毒的手段確實高超。
天黑時,謝濟軒終於外出歸來,他對蟬說:“把你主子偷來吧!”
陳珈睡得很恬,謝濟軒靜靜地打量著她的面容,突然自語道:你不喜歡我了,不管我們有著怎樣的關係,你都不喜歡我了。如果我能同自己說過的那樣,再也不把你放在心上,那該多好!
你是一個特別的女人,對於自幼就生活在家族和規範之中的我而言,你有一種強烈而莫名的吸引力,深深地吸引著我。雖然有很多人,很多事,不斷地阻撓著我們,我卻從來沒有真正放棄過你。
我還很喜歡你,一顆心滿滿的都是你,可惜我掙不開一切桎梏和枷鎖。珈珈,你應該等我,給我時間。兩年,也許只要一年,我就可以解決一切事情……
為什麼要來北國,為什麼要找覃月,你的目的是什麼?為了忘記我嗎?
熟睡的陳珈無法給謝濟軒答案。他只知每一次見她,他們之間都仿若初見,她要做些什麼,他從不知曉。
覃月處理公務時,護衛進門通報,說是有故人來訪。
洋洋灑灑的飄雪中,一身紅衣的謝濟軒像是一株寒梅在雪中怒放,他的美麗早已超越了性別。
覃月的侍衛明知來人是個公子,可仍舊忍不住偷偷朝謝濟軒看去,在心中將他同覃月比較一番。兩人都很優秀,就像南朝的花與北國的雪,根本無法比較。
這不是兩人第一次相見,每次見面似乎都是為了陳珈。
覃月將謝濟軒上下打量了一番,“沒想到在這冰天雪地之中能一睹無相公子的風采,不知公子為何而來?”
“我要將綿綿帶走。”
“綿綿是我妻子,豈是公子說帶走就能帶走的?”
“綿綿有兩位,覃大將軍想要留下哪一位?”
謝濟軒去過大將軍府,見到了花落,知道覃月對花落挺不錯。他很想知道覃月對陳珈到底懷著什麼心思,他不信覃月那麼聰明的人會沉迷於美~色。
果然,同他預料的一樣,覃月陷入了短暫的思考。接著就問:“這筆交易你要怎麼談?這裡是北國,若我願意的話,你帶不走任何一位綿綿。”
謝濟軒不想把陳珈作為交易的籌碼,可他又不願忍受陳珈同覃月如此親密。他道:“若她願意跟我走,你自然留不住她。若她不願意……只要你肯拒絕她,我帶你去見長公主。”
“好。”
覃月回答的很自信,陳珈不會走,他相信這個女人喜歡他。至於拒絕這個女人,這不難,他拒絕過很多女人,又有誰可以真的忘記了他?
他的回答在謝濟軒預料之中,他了解覃月,知道身世之謎是覃月的軟肋,也知道這是唯一能夠打動覃月的價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