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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相遇

“小凡,不可……” 話音未落,白衣少年手中之弦上箭已“咻”的一聲急射出去。間不容髮之刻,“咔喳”脆響,箭斷落地,卻有另一支奇異之箭射石飲羽。 方才悠閒吃草的梅花鹿受此驚嚇,拔腿就跑,飛快地消失於密林之中。 “可惡”,白衣少年大怒,急尋四周,發現百步之外竟出現了一隊黑衣騎兵。 風蕭馬嘶,行人弓箭各在腰。 “爾等何人?安敢壞我好事!”白衣少年疾聲厲色地吼道。 只見對方驅馬靠近,全體五十人,個個鷹揚虎視,嚴陣以待。 “雙州陷落、華京不安,各位還是好生惜命,速速離去。”居首的那人手挽黑色長弓,重甲佩劍,同胯下之通體烏黑戰馬渾如一體,放眼乍看,直叫人不寒而慄;待他冷冷說完,便欲縱馬離去。 “慢著,你既言雙州陷落、華京不安,爾等身為軍人,不去疆場盡忠報國,何有閒情逸致來此?莫非竟是貪生怕死之輩?”白衣少年言辭犀利,毫不留情。 “有眼無珠之徒,將軍在前,豈容你放肆!” 居首的黑衣人眼神凌厲,只一瞥即讓方才開口的屬下欠身禁言。 “什麼將軍,我天焱皇朝軍中之一王六將,可沒你家主子這般人物;可嘆天下戰亂起,將軍滿地跑。” 聞此鄙夷羞辱之語,黑衣騎兵佇列中引起一陣躁動。 那人瞟了白衣少年一眼,目光在其身旁的紫衣同伴上略作停留,饒有興致的說道:“一王六將,說來聽聽。” “放肆,你也配?”白衣少年怒道。 “是你別放肆才好,林深人跡滅,殺人毀屍地。震天弓之上一箭雖為救生,卻亦難保下一箭,會用來殺戮!”黑衣首領玩味的看了看白衣少年。 “你敢……” “好了”,紫衣同伴拉住白衣少年,示意他不要再說話,自己則上前一步,對著端坐馬背上的黑衣首領莊重地行了天揖大禮,然後緩緩開口說道:“在下這位同伴言語多有得罪,還望將軍寬恕,倘若將軍想聽一王六將之事,在下願代勞講述一二。” 那人頷首認可。 “天焱皇朝軍中之一王六將分別是:恆王皇甫欲和、驃騎將軍謝戰、車騎將軍乃是皇叔素空、衛將軍為恆王長子皇甫無懼、左將軍君安為宰相之次子、右將軍文義、中軍將軍乃兵部尚書李文,亦是雙州之戰中,為國捐軀之雙州將軍——李演之父。在下暫且只能言及這些,若要詳論他們事蹟,恐怕需要幾天時間方可,將軍以為然否?” 黑衣首領見他不卑不亢娓娓道來,於是便褪去戲謔神色,轉而沉沉的說道:“一王六將生來便是一王六將嗎?我朝太祖皇帝以武立國,對浴血奮戰的帝國軍人是何等尊重?豈容他人欺之辱之,不管你們是什麼身份,速速離去,此間之事便可作罷,否則休怪鄙人劍下無情。今日之不快,日後若想報復,記住了,鄙人——羽營——秦夜。”黑衣首領說完,策馬帶隊離去,不再逗留片刻。 “姐姐,這什麼羽營、什麼秦夜,哪裡冒出來的?欺人太甚。父兄動動手指就能把他捏死,還敢自報身份,他是活膩了嗎?”白衣少年何時受過這種氣,此刻滿臉漲紅,對著腳下土地一通亂踹。 “小凡,你今日行事甚是荒唐!那隻梅花鹿似是有孕在身,你久樂行獵,豈會不知?倘果真如此,若非秦夜以箭止箭,面對橫屍眼下的梅花鹿及腹中幼崽,我於心何忍?再者,父兄效力軍中日久,就算父王沒有見過秦夜本人,也一定聽過他的名字!兄長就更不必說了,我此前閒暇之時,經常會看他寫的軍中札記,僅今年數月,提到的秦夜之名便不下百次!你平時若有心留意父兄之事,又豈會不知秦夜其名其事!” 女扮男裝的紫衣“少年”微怒,惹得白衣少年瞬間嬉皮笑臉,點頭哈腰的諂媚道:“姐姐說的是,姐姐別生氣哈,小凡以後打獵絕不妄殺了;還有,我現在就回去把大哥的書房翻個底朝天,好好看看這個秦夜究竟是幹什麼的?嘿嘿嘿。” 見他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無賴模樣,紫衣“少年”嘆息一聲,不再言語,只是催促他從速離開此地。 當侍從護衛著姐弟二人往來時之路回撤,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