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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頁

身‐‐我這個人‐‐毫無任何裝飾的赤裸裸的我。&rdo;

&ldo;你的意思是,你不信任我?&rdo;

&ldo;如果你喜歡,你可以這麼說,但這並不是事實。我已變得痛苦、多疑‐‐總是傾向於尋求別人最隱秘不明的動機‐‐而像你那樣地關心我;實在是很美妙的事。&rdo;

&ldo;我懂了,&rdo;我慢慢地說。我在腦子裡面想他告訴我的故事。第一次注意到我那時所忽略一些不吻合的地方‐‐金錢數目的確定,向納蒂娜買回那些鑽石的能力,他寧可以局外人的觀點來談論那兩個年輕人。而且當他說到&ldo;我的朋友&rdo;時,他指的不是厄茲裡,而是魯卡斯。深愛納蒂娜的人是魯卡斯。

&ldo;怎麼變成這樣的?&rdo;我問。

&ldo;我們兩人都非常衝動‐‐急於死掉。有一天晚上,我們為了幸運而交換名牌。魯卡斯第三天就陣亡了‐‐被炸成了碎片。&rdo;

我全身顫慄。

&ldo;你為什麼今天早上不告訴我?你現在不可能再懷疑我真的關心你吧?&rdo;

&ldo;安妮,我不想把一切破壞掉。我想把你帶回小島上。錢有什麼好處?它無法買到快樂。我們在小島上很快樂。我告訴你,我怕另一種生活‐‐它曾經一度毀過我。&rdo;

&ldo;尤斯特士爵士知不知道你真正的身分?&rdo;

&ldo;哦,知道。&rdo;

&ldo;卡統呢?&rdo;

&ldo;不知道。他有天晚上在慶伯利看到我們兩人同時跟納蒂娜在一起,但是他不知道那一個是那一個。他相信了我的話,把我當作魯卡斯,而且納蒂娜也被他的電報騙倒了。她從沒怕過魯卡斯。他是很沉默安靜的傢伙。但是我總是有著魔鬼般的脾氣。如果她知道我還活著,不早就嚇死了才怪。&rdo;

&ldo;哈瑞,如果不是瑞斯上校告訴了我,你打算怎麼辦?&rdo;

&ldo;什麼都不說。繼續裝作是魯卡斯。&rdo;

&ldo;那你父親的鉅款呢?&rdo;

&ldo;讓給瑞斯。不管怎麼說,他比我更能好好利用它們。安妮,你在想什麼?你在皺眉頭。&rdo;

&ldo;我在想,&rdo;我慢慢地說,&ldo;我真希望瑞斯上校沒有逼你告訴我。&rdo;

&ldo;不,他是對的。我該告訴你實情。&rdo;

他停頓一下,然後突然說:

&ldo;你知道,安妮,我嫉妒瑞斯。他也愛上你--而且他比我偉大,我永遠也比不上他。&rdo;

我轉身向他大笑。

&ldo;哈瑞,你這白痴。我要的是你‐‐而且這才是最重要的。&rdo;

我們儘快地出發前往開普敦。蘇珊妮在那裡等著接我。我們一起將那隻大長頸鹿剖腹取出鑽石。當革命終於平息下來之後,瑞斯上校來開普敦,在他的建議之下,木增堡那幢屬於勞羅斯&iddot;厄茲裡爵士的大別墅重新開放,我們大家都住到那裡去。

他們在那裡進行計劃。我將跟蘇珊妮一起回英格蘭,然後在她倫敦的家裡等待出嫁。而且將到巴黎去採購嫁妝!蘇珊妮很高興地計劃著所有的細節,我也是。然而將來的一切似乎奇怪地顯得有點不真實。而且不知為什麼,我有時候感到全身僵硬‐‐好像無法呼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