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你仔細看看,這些玻璃櫃中所封存的文物,連同之前那把焦尾琴在內,哪一樣不是儲存的嶄新如初?別說損壞了,就連一點氧化反應都沒有。你在嚇唬誰啊?!”
這話好像暮鼓晨鐘,頓時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了過來。其實他們早就發現了這個問題,只不過因為一下子看到這麼多隻在史書上記載,但現實中早已失傳的寶物時,都被衝昏了頭腦,根本就沒來得及去想這個問題。
唐心看著趙謙昌,笑魘如‘花’:“不過我聽說,之前某個博物館中丟失了一件國家一級文物元朝的青‘花’瓷瓶,不知道按照法律,追究起來會給那個博物館的負責人判上多少年呢?”
“還有,”王磊在一旁‘陰’森森的介面:“如果丟失那件元青‘花’,事實上是某個人自編自導的一場戲,其實真正的目的是為了逃避元青‘花’主人的追究,然後‘私’下里將這件一級文物販賣到海外。不知道那個人又會被判多少年呢?!”
趙謙昌大駭,他當然知道唐心和王磊的話中指的是什麼。去年他透過一些手段從一個收藏家那裡了一個元朝的青‘花’瓷瓶以後,被一個國外的買家看上,於是他就自導自演了一處賊喊做賊的戲碼。實際上卻是偷偷將那個元青‘花’以五千萬元的高價賣到了國外。
像這種事情,趙謙昌可不止一次做了,但是他素來小心,做的又隱蔽,加上背後有足夠的關係勢力,所以這種事最後只是到派出所裡去立個案,根本就不會有人追究。但是怎麼被這兩個小傢伙給知道了?!
這一時刻,趙謙昌的心中突然隱隱生出了一種不安的感覺。
他這幾年‘私’下里可沒少做一些違法齷齪的勾當,不過是仗著後臺硬,而且沒有真得罪到那種不能得罪的人,所以才一直平安無事。按說,王磊作為王家這一代的太子,絕對是那種不能輕易得罪的,只不過焦尾琴的‘誘’‘惑’力實在是太大,再加上在趙謙昌看來,王磊雖然有足夠的身份背景,但本身手裡卻沒有任何的權力。只要請出丁宏出馬,用大義和情義讓王家的長輩不好出面,那王磊就是個可以被隨便拿捏的小屁孩子。
至於王磊口中所謂的焦尾琴的原主人,趙謙昌其實一早就打聽過了,不過是王磊的大學同學,一個小屁孩而已。而且之前為了出於謹慎,他還專‘門’讓人調查過這個廖煌的資料,生怕這小子的背景來頭甚大,是自己抗不住的,結果發現他竟然是個孤兒,這就讓趙謙昌更加沒有了顧忌。
可是這會兒,趙謙昌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失算了,這幾個年輕人好像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
他們好像提前有所準備,對於自己和周冠全的事情很是瞭解,而最讓趙謙昌驚恐的是,他仰仗的可以制衡王磊的那張底牌——丁宏,竟然也有反水的傾向?!
一想到剛才丁宏是最後和王磊單獨上來的,趙謙昌心中猛的一陣不安——難道剛才在樓下時,王磊‘私’下里把丁宏說服了?!
趙謙昌之所以不把王磊太當回事,就是因為他說動了丁宏出面。如果丁宏反水,那他是絕對經受不住王家的怒火的。
這一刻趙謙昌心中打起了退堂鼓,自己明白自家事,他很清楚他屁股下面那些齷蹉是經不起查的,以前能掩蓋的住是因為沒有大人物鐵了心的要對付他。要是因為一把古董就把自己栽進去實在是不划算,這會兒他心中已經隱隱有幾分後悔了,心頭飛快思索,要不要趁著現在臉皮還沒有徹底撕破之前,趕緊‘抽’身而退。
就在趙謙昌猶豫的時候,突然‘門’外傳來一陣嘈雜聲。
廖煌眉頭微皺,道:“外面怎麼了,怎麼這麼吵?!”,他的聲音不大,但是卻平和的傳到每個人的耳朵當中,包括‘門’外的眾人。
房‘門’被推開,一群穿著警察制服的人走了進來,在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