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武家的大宅子。
迎客廳,一老一少父女倆相坐於桂木棋墩前,進行讓兩子對局。
頭髮花白的相武一隆身子微微前傾,看著棋盤舉棋不定。相武葵盤坐在蒲團上,小身子高興地搖搖晃晃停不下來。
棋至中盤,大龍被圍,眼見即使大龍苦活也已經輸飛,相武一隆搖頭投子。
他為女兒添上茶水,問道:“遇上什麼事情,高興得晃了一晚上。”
“難不成,北原君和高梨家的姑娘在一起了?”
相武葵旋即回答道:“高梨姐姐的爸爸去找北原哥哥了。”
“而且高梨姐姐的爸爸,他很喜歡北原哥哥呢。”相武葵眼睛都笑彎了。
相武一隆動手收拾棋墩上的黑白雲子,問道:“你在現場?”
“嗯,我們去咖啡店裡聊天。”
“都聊了什麼話。”
“高梨姐姐的爸爸一直誇讚北原哥哥很優秀,而且他有個在《週刊文春》工作的記者朋友,住在北原哥哥的老家附近,還說,鄰里們都誇北原哥哥是個勇敢活潑的好孩子。”
聞言,相武一隆微微皺起了眉毛。
“《週刊文春》的記者朋友。”
相武葵“嗯”了聲,連連點頭。
相武一隆端起茶杯,飲一口茶水,問道:“當時都說了什麼事情,葵還記得嗎。”
相武葵回憶了會兒,從遇見高梨姐姐的爸爸開始說起,儘量一字不差的講述當時經過。
聽完,相武一隆微微搖頭,告訴女兒說道:“這可不是誇讚北原君。”
“不是嗎?”相武葵小臉蛋詫異。
相武一隆嘆息說道:“他調查了北原君的曾經。”
“歐尼醬的曾經?”相武葵不理解,詢問道:“歐尼醬以前怎麼了?”說完,她又迅速反應過來,問道:“爸爸也調查過北原哥哥以前的事情嗎?”
相武一隆微微頷首。
相武葵坐直了身子,問道:“那高梨姐姐的爸爸,是喜歡北原哥哥,還是不喜歡?”
“高梨昭之在含蓄地提醒北原君,以後離他的女兒遠一點。”
相武葵小臉一瞬呆滯,脫口而道:“為什麼?北原哥哥以前做過什麼事情?高梨姐姐的爸爸不喜歡他?”
相武一隆不以為意地笑了笑。
“誰還沒有年輕犯錯誤的時候。”
“北原君曾經的過錯,究其原因,情有可原,稱得上可憐人。”
相武葵急忙問道:“那事情還有轉機嗎?高梨姐姐的爸爸還有沒有可能,理解體諒北原哥哥?”
相武一隆沉吟。
“如果高梨昭之調查得再深入一些,瞭解到北原君的難言之隱,並非不可能。”
相武一隆說起另一件事情:“我近期收到訊息,高梨昭之和高梨本家之間往來密切,不出意外的話,時隔二十多年,兩家是要破鏡重圓了。”
相武葵疑問道:“這跟北原哥哥有關係嗎?”
“以我對那幫自視清高的傲慢老朋友們的瞭解,等他們調查過北原君,恐怕不會無動於衷。很可能就像當初,他們對待高梨昭之的妻子,眼裡容不下北原君。”相武一隆不禁嘆息了聲:“更何況,北原君還被曾經的汙點拖累。”
一聽這話,相武葵頓時撒急了,趕忙問道:“他們會欺負北原哥哥嗎?高梨姐姐的本家有議員,有好幾個大官,歐尼醬可鬥不過他們。”
相武一隆沉思片刻,開口說道:“只要北原君與高梨絮風保持距離,那幫老傢伙就不會出手干涉。換個方向想,高梨昭之提前預料到前景,也算勉強保護了北原君。”
相武葵內心費解,想不通地問道:“爸爸以前說過,高梨姐姐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