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慌了,打昏了李婆婆,倉皇的逃進大山,獨自在家的小刀抓起腰刀就追進了大山,回來時,已是傍晚,小刀不僅帶回了兩錠金子,還帶回來渾身上下不少於十道的傷口。那一年,小刀十六歲。
所以,三分候心裡清楚的很,小刀不是因為金子,而是不放心,不放心他的兄弟獨自一人去危險的地方。
但三分候絲毫沒有感激或愧疚的感覺。
他深信,如果換了自己,也會做同樣的選擇。
“這個女人會不會是客棧血案的兇手?”三分候問道,
“不是,”小刀說的肯定而迅速。接著眉頭微皺,像是又想起了一個難解的問題,過一會才說道;
“就算是,我們也是無能為力,如果她真的是兇手,我們兩個加起來怕是也不是人家三個指頭的對手。”
“真是一個漂亮而又不簡單的女人。”三分候難得的感嘆了一回。
“漂亮?隔著面紗你也能看見?”
這回輪到小刀驚訝了,因為姑娘在兩人面前自始至終都沒有摘下過自己的面紗。
“直覺看見的,”三分候非常肯定的回答。
小刀又是好一陣的沉默,好在習慣了三分候的語出驚人,隔了良久方才開口;
“漂不漂亮不知道,簡單恐怕是真的不簡單。”
一個女人,敢孤身夜入大山,不是有過人的身手,就是有過人的膽量,亦或者有過人的愚蠢。
“去拜祭?怕是和菊堡十五年前的血案有關,這一趟,我們怕是也不簡單。”
小刀繼續說道。
“管它簡不簡單!有金子賺,有美女陪,有這青青綠綠的大山作伴,也是一件幸事!”三分候道。
看他臉上的神sè,到不像去一個令人望而卻步的禁地,到像是去何嬸兒子家的喜宴。
三分候有一個不為人知的優點就是;有的選擇就選,沒的選擇就做。做了,縱然前面是火海刀山,也不皺眉,不回頭。
他最愛在他的夥伴們面前炫耀的一句話是:
爺們要想成大事,
莫在路上選回頭!
金子總是很難賺的。
不勞而獲,一夜暴富的故事是有,但只能當做茶餘飯後,消遣解悶的談資。
千萬不要把它會降臨到自己身上而當成一種希望去培養。
否則,這希望會一天天積累,蛻變成一種奢望。
而奢望,帶給你的只能是痛苦。
小刀料到此行會有一定的危險,但沒想到危險來的如此之快。
當藍衫女子剛剛把拜祭的第一杯酒灑向廢墟,四周就有三條壯漢的身影圍上來的時候,早有準備的小刀就迅速的拉起三分候躲到了一塊山石後面。
戰鬥開始的很快,隨著三人為首的一位臉上有著刀疤的漢子一聲大喝:“諸葛餘孽,爺們兒七人奉命辛辛苦苦的在這破山溝裡等了半年,今rì,總算是等到了你這條漏網之魚!”三人就迅速的包圍了藍衫姑娘,動起了手。
姑娘顯然是技高一籌,面對三人的圍攻,怡然不懼,只是略處下風。
戰鬥中,刀疤漢子又是一聲大喝;“賤人,我那同門四人呢?是不是已經命喪你手?”
“賊子,其餘四人已授首,我諸葛蘭衫這就送爾等與他們團圓…。。”剩下的聲音逐漸的被刀劍聲淹沒。
小刀總算是明白了兩件事:
一是客棧死的四人與山上的壯漢是一夥的;二是,姑娘叫諸葛蘭衫,真的是人如其名。
“幫還是等?”三分候捅了捅小刀,說道,
樸實的少年總是有樸實的血xìng。
儘管知道以兩人的身手,加入戰團也起不了什麼大的作用,但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