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放在一旁。
旗花其實是大型的沖天炮,改製為十具一匣,火引線是分開式的,可以逐具發射,十具也可將引線聯結齊發。
木架很簡單,斜四方形可以前後調整高低。
近距離平射,根本不需調整發時角度。
宅內沒有動靜,黃犬狂吠,不可能不驚動宅內的人,可知宅內的人已心中有數了。
彭剛心硬如鐵,親自點火。大香湊上第一具旗花的引線,五寸長的引線嘶嘶急燃。
砰然一聲爆震,火焰激噴,尺長的旗花,帶著兩尺長的絲條曳尾,射向堅實的柵門。每根柵木粗如海碗,用利斧砍也得老半天。
轟然一聲狂震,火光令人目眩.木柵崩散中,青磷火漿八方飛濺,所沾處立即冒煙,起火。
柵門兩旁的酸棗樹,成了火樹銀花。
地面門外門內,四丈方圓內沙石中火焰飛騰,煙屑臭刺鼻,罡風無法把火吹熄,青磷不燒光不會停止。
酸棗由於葉已落盡,本身含水量也足,不會引發連續大火,僅兩側三四丈內,被火漿濺及的樹被燒燬而已。
“住手!住手……”
門內火焰處出現五個操刀的人、發瘋似的狂叫。
這家大宅,大概三發旗花,就可以造成火海,同個時辰便可夷平。
“我們要求以江湖規矩了斷。”那位膀闊腰圓,提著沉重劊刀的中年人厲叫。
“所求批准。”彭剛的大嗓門雷震:“你們全出來,多多益善。”
他向前邁步,到了廣場中心立候。
門內人群亂竄,聚集了三十人左右,有人用鉤鐮槍,撥火開路。
江湖秀士隨後到達,拔劍並肩列陣。
兩伴姑娘遠在三十步外,隨時可以點發引線。
三十二名男女蜂湧而出。
地面與棗樹火焰仍末熄滅。
“你……你好狠毒。”
揚著劊刀的主人咬牙切齒,但眼中所流露的驚恐神色瞞不了人:“你……你到底要……要幹什麼?”
“不用狠毒的雷霆手段,能逼你們現出原形嗎?”
彭剛寶刀一拂,風雷隱隱:“你們都是巫門的法術高手,專向懦弱的愚夫愚婦騙財騙色,裝神弄鬼縱凡夫俗子的生列死,手段卑劣,惡毒陰狠。而我,正大光明向你們這些自稱可以移山倒海,驅神役鬼的強者挑戰,你敢說我狠毒?混蛋!你知道我要幹什麼,是嗎?”
“你不要欺人太甚……”
“你假使想在嘴皮子上逞能。我一定要砍你十七八刀;要你成為真的雜碎。”彭剛喝斷對方的話:“挺刀上,殺了再說。”
“你……”
“你不上我上。”
寶刀破風,中年人連退五六步。
“住手!你……”中年人驚叫。
“混蛋!你的劊刀比我的刀重兩倍,為何不接招?招你出來幹什麼?用口咬?”
“我和你在拳腳上判生死。”
中年人扔掉劊刀,雙掌立下雙盤手門戶,大概知道劊刀沒有分水刀靈活,也知道彭剛的刀法接架困難、要用拳腳採取生機。
昨晚陰陽使都如果逃不快,必定被寶刀分屍。
彭剛收刀入鞘,拍拍手錶示同意徒手相搏。
“所請批准。”
彭剛的口氣調侃味十足:“來來來,看你捱得了幾下。我的手不會招神喚妖,但揍起人來靈光得很,看我的。”
他像猛牛似的衝出、雙手箕張亮出空門,像漁夫撈魚摸蝦,故意讓對方走中宮切入。
中年人亮出的雙盤手是誘阱,雙盤手不論攻防,皆以掌為主,用掌雖靈活,但攻擊力不足,只有高手才喜歡用掌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