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樣子,只有我能看見。
“阿淼,你真好看。”
荊淼哭笑不得,伸手拍掉謝道的手,只道:“你就只想說這個?多謝,我也覺得自己很好看。”其實用不用靈力遮掩,對荊淼雖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別,但畢竟真實的自己最為輕鬆自在,倒也沒有什麼異議。
這個異類的模樣,被自己喜歡也喜歡自己的人毫無芥蒂的接受,對荊淼而言,自然是再歡喜不過的事情了。
他不明白。
謝道收回有些火辣辣的手,若有所思的看著荊淼扶著地板打算站起來的模樣,青年的身量很高,有一頭極長的雪發,明明是妖,卻每個動作都與人類無異,嚴苛律己,不苟言笑。
彷彿這具身體裡每個屬於野獸的本能與野性都被湮滅,唯留下過分冷靜的理智跟僅存的一點溫柔。
他看起來並不像是獸。
但謝道是。
“瞎子……”謝道忽然扯住了荊淼的下襬,若有所思的仰起臉看著他,輕聲道,“瞎子叫阿淼小貓兒,為什麼?”
“瞎子——是指春浮吧?”荊淼遲疑道,“因為我的名字與貓的叫聲相近,怎麼了?”
謝道聽了,忽然慢慢的笑了起來,嗜血又貪婪。荊淼從未見過他這個表情,心裡竟忍不住生出難以抑制的驚慌恐懼來。
“叫小貓兒,卻是狐狸。”謝道垂著臉,聲音愉悅,略有些輕快道,“不過阿淼不喜歡粘著人,誰也不親近,脾性果然還是更像貓一些呢。”他的眼裡閃爍著愉悅的神采,好像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一樣。
貓是貓科,狐狸是犬科,放在一起比較本來就有點奇怪吧。
荊淼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心裡雖然隱隱有些怪異,卻又有一種觸碰到危險的興奮感。正如謝道想要充分的瞭解他,荊淼也是如此,他何嘗不是對謝道有相當的好奇,過往也好,未來也來,可以的話都想參與進去。
“如果是想要我撒嬌的話,做夢會快一點。”荊淼輕聲笑道,“要不然,你等著見思萌吧,那孩子很親人,或者你以後想養只貓養條狗,也都不無不可。”他雖然知道謝道未必就真的是這個意思,但卻找不到其他的話題了。
謝道只是笑了笑,並沒有說話,神情彷彿又回到了荊淼所熟悉的那個只不過是失了憶的男人,什麼都沒有變。
但他方才那樣嗜血又貪婪,近乎追尋本能的模樣,卻讓荊淼記憶猶新。
那模樣荊淼並不陌生,他幾乎在每個望川界的人身上都見到過,最初的時候是秦勝。那個毫不掩飾自己惡意的男人像是一匹狼,愛憎都鮮明的令人難以忽視,他對自己的惡意,在離開房間那一刻都未曾斷絕。
就好像秦勝看見的自己只不過是一隻待宰的羔羊,只等著他如何下刀,生死全在一念之間。
“你在看什麼?”荊淼又問了一遍。
“看你啊。”謝道笑吟吟的說道,“我的阿淼這麼好看。”
他伸手拉住了荊淼的手,兩人雙掌相抵著慢慢握緊了,謝道心熱如火,他仔細的看了又看荊淼的面容,忽然手上一發力,把荊淼扯進懷裡摟緊了,有心想要吻下去,卻又怕荊淼生氣,便只是死死抱著。
這個模樣,只有我一個人可以見著,他也只願意給我一個人看。
荊淼縮在他懷裡,還有些沒回過神來,只是聽見謝道的胸口砰砰直跳,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麼,這般激動。
“怎麼了?”他柔聲問道。
“阿淼,我突然有些後悔了,我先前說錯話了。”謝道蹭了蹭他的耳朵,荊淼覺得有些發癢,就下意識的一縮,卻聽謝道湊到他耳邊輕聲道,“你這樣的好,旁人都會喜歡你,你的長輩,朋友,師兄弟們,可是他們誰都與我不一樣,我心中愛你,與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