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相對證,肯定就是這位單人獨刀,盡殘百餘水匪,救了客船的活報應彭方。
其他有關的人,也在積極追查他的動向下落。
一鳴驚人,江湖道上有了他的應有地位。
短短的幾天時間。淮安地區出了兩個新一代人物,而且都是與魔道人物作對的好漢,綽號卻相當嚇人。
要命無常的底細,迄今仍然成謎。
活報應彭方,姓名總算透露了。
這兩個神秘人物,引起有關人士的高度注意,因而暗潮激盪,風雨欲來。
彭剛不再乘船。提了包裹不再穿體面的衣衫,灑開大步沿大官道向南又向南,循線索向南追蹤。
由於追殺羅志超那些跳水逃走的人,他沒有機會弄到俘虜問口供,留下的全是受了重傷的爪牙,他沒有向重傷爪牙迫口供的興趣,因此沒查出羅志超那些人的底細,事過了也就不再放在心上。
這是說,他並沒有防範那些人報復的心理準備,也不知底,如何防範?
兇魔們行刺幾乎成功,僅傷了李知縣。他得到兇魔們乘船南行的訊息,這才離家追蹤的。
他老爹責成他主動去找眾兇魔,不許兇魔們捲土重來行兇。
只有千日做賊,無法千日防賊。
把賊消滅在屋外,免得讓賊進屋格鬥房舍遭殃。
兇魔們都是匯湖上的風雲人物,決不可能就此銷聲匿跡,追跡似無困難,所以他有把握找到這些兇魔。
找到之後,必須一勞永逸,不留後患,可不能擊傷了事啦!在心理上已有除之了結的準備和打算。
在意識中,他與眾兇魔已產生誓不兩立的念頭。
已經開了殺戒,而且是慘烈無比的殘忍搏殺,他像是天生的殺神嗜血者,言行舉止皆有顯著的改變,變得像是充滿兇險性,曾經吃過人類的猛獸。
大官道傍著漕河東岸向北延伸.筆直、寬闊、平坦,路兩側的行道樹濃廕庇天,壯觀的情景並不次於漕河、旅客絡繹於途,沿途頗不寂寞。
申牌初,他便踏入高郵境。
高郵州對他來說,是全然陌生的,但在途中向旅客打聽了不少各地風土人情,腦海中已有些少許輪廊。
官道從北門入城,城外形成市街,雖然沒有西門外的市街碼頭區繁榮,仍具有相當規模。
他在地藏庵大街落店,準備到西門漕河碼頭區打聽訊息,在北門外落店,不會引入注意。
來福老店是北門外規模最大的旅舍,但不夠高階,旅客品流複雜。
地藏庵附近,也是藏龍臥虎的問題地區,是江湖三教九流混食者的狩獵場,要什麼有什麼,也是巡捕們最感頭疼的治安不良地帶。
這是說、在來福老店附近打聽訊息,有錢就有人供給,有勢也可用手段脅迫地頭蛇合作。
但他必須到碼頭區打聽、因為兇魔們是乘私有的船隻溜之大吉的,除非他們的船不在高郵靠岸,不然一定可以獲得一些線索。
他在鈔關應卯了好些時日,可說已混成潑字號大爺人物了,對江湖門道雖不算精,但也有門有道可以充場面。
加上他老爹不時將早年闖道,稱雄道霸的一些經驗見聞灌輸,說他已是半個江湖人並非誇張.足以在龍蛇混雜的問題地區充充場面。
地藏庵位於城外的市街。自然而然地形成龍蛇混雜的公眾活動場面,尤其是近官道的一段市肆林立,茶坊酒肆旅舍都是龍蛇混跡的地方,夜市一開,比白天熱鬧三倍,可以媲美兩座水碼頭(漕河碼頭與鹽河碼頭)。
落店梳洗停當,他在街上走了一圈,看了各處的活動場所,心知肚明知道該在何處找人討訊息。
城門關閉後,華燈初上,他在一家酒肆晚膳,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