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了起來,陷入沉思狀態。怡寧再接再厲,繼續道:“寧兒知道老祖宗的教導不合府裡的規矩,是存了私心的,但為了保住性命,也只能自討苦吃了,不但讓府裡上下人看笑話不說,身子也受了許多苦。”
“哼,一派胡言亂語!若生孩子就要死人,這許多女人豈不都死光了?”
怡寧知道他已是被說動了,忙趁熱打鐵道:“爺,老祖宗也是愛子心切,萬望貝勒爺不要見怪!”
沉默一會兒,胤禛突然冷冷道:“若果真如此,你那夜在洞房為何不對爺明說?你自己也說過,凌柱教你做人要誠實,你現在的所為可當得起誠實二字?你那夜若對爺直說,爺豈是肯勉強女人的人?說來說去,你還是不信任爺!”
聽他如此說,怡寧只得低頭道:“是,寧兒錯了,寧兒看輕了爺的人品,也高估了自己的小聰明,以後再不敢了。”
二人又陷入了沉默,半晌,胤禛話鋒一轉,冷然問道:“說,如夢塵煙飄不散風中的眼又怎麼一回事?”
“什麼?您怎麼知道這首曲子?”怡寧這下可是真正的茫然了,她只是在剛得知穿越的頭幾天裡唱過這隻曲子,當時明明就自己一個人坐在繡樓裡,連秋菊都不在身邊,他怎麼會知道。
“當時腿摔斷了,心情不好,便一個人唱給自己聽的,不知爺從何處聽到?”
見怡寧不像說謊,胤禛便沒有再繼續問。低頭想了想,又道:“一個女孩家,整日不好好學女工刺繡,竟看些雜起雜八的東西,像什麼樣子!以後不許胡批亂寫,還什麼中華兒女多奇志,不愛紅妝愛武裝!難道你還想到沙場領兵打仗不成?”胤禛冷哼一聲,起身走了出去。
“我的天,真險!”怡寧拍拍狂跳的心臟,知道這一關總算是闖過去了。又想起胤禛最後的話,咬牙切齒道:“榮勒,你這個叛徒,原來是你出賣了我!”
“不是榮勒,是三阿哥。”猛然響起的聲音讓怡寧的神經一跳,只見胤祥咧著大嘴從窗戶外衝她一笑,“小嫂子,我真是太佩服你了,這樣都能行。”
怎麼又牽扯到三阿哥?怡寧不明所以,晃晃腦袋,這脖子還真疼,得上點藥。又想起剛才好像聽得秋菊叫喚了一聲,別有什麼事情,便忙喚道:“秋菊,秋菊,你剛才是怎麼了?”
“你竟只管看熱鬧,為何不去阻止你四哥,這要真鬧出人命,看我輕饒了你們!”乾清宮內;康熙看著手舞足蹈的十三兒子罵道。
“四哥的心思我還不知?別看他兇得很,那是因為面子下不來。真要有個好歹,怕不忍心的還是他。”胤祥是來向老爹打小報告的。
“也是該好好管管,一點女孩家的羞恥都沒有,那樣的話也說得出口?膽子不小!”康熙爺皺著眉頭說道。
“那是,連毒藥都敢吃,這膽子怕是比熊膽大。”胤祥撇撇嘴。
康熙沉思半響,突然又道:“不過話說回來,這丫頭的話聽著似乎也有幾分道理。”大概他想起了自己因難產而早逝的孝誠仁皇后赫舍里氏和他們早夭的兒子承祜。赫舍里氏在生完承祜後身體就一直不好,這直接導致了她在生胤礽的時候難產而去,芳年只有二十二歲。
“這樣,你和你四哥去趟太醫院,召集太醫們研究研究,看看丫頭的話是否可行,若可行就寫個摺子遞上來。”看來死去的妻子觸動了康熙的神經,他忽然命令道。
“什麼?我和四哥?”胤祥心道,四哥知道我多嘴,還不把我舌頭割了。他眼巴巴的望著父親,希望他能可憐可憐自己。
“怎麼?你想抗旨?”父皇看都沒有看他。
“是,兒臣尊旨。”胤祥的臉色比苦瓜都難看,想要再撞個木鐘,偷眼看父皇黑著的臉,叩了個頭下去了。
小酌
怡寧整日呆在屋裡,實在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