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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在口頭上屈居弱勢,從來只有她說得人顏面掃地,頭一遭,她被人堵得無話可說。不想再自討沒趣,讓凌津津佔上風,她趁著還保有一丁點兒的面子轉身便要離去。

但是才剛踏出辦公室,她便忍不住羞紅了臉,只見韓槊樵一臉無趣地抱胸倚門,站在那兒不知有多久,或許已經將所有對話都聽了進去。

這是多麼令人羞慚的時刻,林智玉巴不得地板裂開一個大洞,將她吞沒,別再丟人現眼。

兩人對視半晌,她忽然雙掌掩面快速奔離,一心希望自己的失態沒讓心上人發覺。

留下莫名其妙、面面相覷的兩個人。

“你從哪裡開始聽起的?”凌津津開門見山地問道。

她並不以為自己的話有任何失當之處,只為林智玉感到惋惜,女人不該得到這種待遇。

“從她要找警衛趕你出去開始。”韓槊樵將門上了鎖後才回答她。

他最看不起的就是仗勢欺人,像這種仗他人之勢,尤其令他厭惡。

不過他這時的氣憤並不是針對林智玉而發,完全是衝著凌津津而來,這妮子居然……

“你竟然想打破承諾!”瞧她完全不在意的模樣,好像他不過是張用過的面紙隨手可丟。“別忘了你答應過我,要將我身邊的花花草草給清除乾淨才準分手的。”

知悉她並非心甘情願地答應配合,他原先的體諒逐漸轉化成氣憤,更升起一股征服欲,非要教她屈服不可。

她怎麼可以像無事人一般,無視於他的存在,還想盡辦法將他推給別的女人?

反觀自己,只要她和別的男人說話時間長了些,或只是禮貌性的微笑,都會令他氣惱老半天,即使物件是他的學生也不例外。

同樣是凌家女性,她給人的感覺要比凌媚媚好太多,和她在一起不會隨時聞到一股銅臭味,想著自己從頭到腳正被人用計算機精算出身價,可以大方地將心裡的話說出來。

不說話也可以,她挺能自得其樂,只要給她一本書或是雜誌,她就能埋首其中忘卻其他人事物,而他,甚至還得和那些無生命的事物競爭她的注意力。

他從不知道自己的佔有慾那麼強烈,但是遇上了她,他發覺自己並沒有寬大的胸懷,可以和別的人事物分享她,即使是沒有生命的也不成。

“沒事帶相機在身上做什麼?”他不滿的怒火已經可以拿來烤肉了。

“沒什麼,這是我的習慣。”這句話並不完全是謊言。

她一向帶著數位相機,隨時記錄生活周遭的點滴,不過這件事沒必要讓他知道。

韓槊樵精明地聽出她的言外還有涵義,不肯放過她,一心想將真相弄清楚。

“是嗎?”他的鬥牛性格已經出柙,想攔住已是不可能。

聞言,凌津津真想將他抓起來徹底地搖一搖,看看他的心是不是銅塑鐵鑄的,為什麼總是那麼難以說服、難以搞定?

每當面對他,她總有一種置身西班牙鬥牛場的錯覺,但誰是鬥牛士、誰是那頭牛便不一定了。當她身為鬥牛士時,贏的不是自己,而當她成為鬥牛時,輸的又不是他,機關算盡的她總是居下風的一方。

能夠隨時勝利的滋味真好!

“我餓了。”聰明人該知道何時鳴金收兵,凌津津不想再一次輸得不明不白。

每一次她看似勝利在望時,總會不明原因的讓他給擊敗,她實在不解,是她太軟弱了,還是她的立場不夠堅持?光是想這一點,幾乎快讓她想破頭,答案卻還是無解。

韓槊樵不會不知道,她又在顧左右而言它,每一回只要她警覺到立場不穩時,便會有這種反應,他也學會了如何應對。

“我也餓了。”他順著她的話接道,只是語氣中夾帶了些許曖昧的意味